的掌事。
青年苦笑道:“公子应该看得出来,我并不是鸾仪司现在的掌事。”
骆谨言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说。
白衣青年道:“我父母早逝,祖父…养大我的那个人也是养大我父亲的人,所以我要叫他祖父。他从小便极为严苛的教育我,希望我长大了之后能重现余绩当年的权势荣耀,将鸾仪司发扬光大,夺回余家的天下。”
“余家的天下?”骆谨言嗤笑了一声。
白衣青年也有些无奈地道:“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然后呢?”
白衣青年道:“我从记事起,就没有睡过一天好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永远吃不饱饭,身上永远有好不了的伤。但是…我实在是资质愚钝,根本学不好他们要我学的那些东西。后来他们大约终于失望了,开始大肆寻找天资聪慧的孩子,想要培养长大之后由他们来辅佐我。这其中……就有雪崖。”
说到此处,雪崖抬手撑住了额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幽幽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才十岁不到。因为长得有几分相似,与其他人相比我们关系很不错。不过那时候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经常一言不发,偶尔有人惹到他就会跟人撕打。我看他可怜也确实很孤单,就时常照顾他。后来我听带他回来的人说,他父亲要杀他和他母亲,他母亲为了保护他被人给杀死了,他在生死之际被鸾仪司的人救了回来。这个故事听着是不是有点耳熟?”
骆谨言道:“阮家,阮朔?公子是想说,雪崖真的是阮相的儿子?”
白衣青年笑了笑,并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道:“虽然多了很多人陪着我一起,我还是觉得那样的日子苦不堪言。但是他却适应的很快,无论哪一科的成绩他都是最好的。比起我这样从小就被灌输必须要实现一个莫名其妙的目标,他的目标虽然充满了仇恨和杀意,却显然比我要现实得多。有一次,我被祖父责打了一顿,他来探望我的时候,我开玩笑说了一句,“如果我们俩换换身份就好了,祖父对你肯定很满意”。他当时没说什么,直到半年后他突然离开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然后跑来问我是不是真的想跟他交换身份。”
骆谨言微微皱了下眉,似乎觉得这个故事有些荒谬。口中却还是道:“你同意了?”
白衣青年笑道:“对,我同意了。因为当时我也快要疯了,骆大公子你能想象么,一个从小连外面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孩子,却被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