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不见,可鼻息间熟悉的气温让她知道,自己似乎是将世子厚实的胸膛当了枕头。
其实他们俩在客栈里还同睡一床,当然有些不妥。
不过客栈的床只有这么一张,而世子好像也只订了一间房。丫鬟仆人都在廊外候着,他若也累了,的确只能共挤一张床。
不过她既然醒了,自然要将床让给世子。
可就在她小心翼翼地摸索,准备跨过下床的时候,正在熟睡的男人突然动了动,结果落云一下子就跌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也不知怎么这么巧,当她落在他身上时,好巧不巧的,嘴唇竟然也贴在了他的唇上。
当感觉那带着丝丝凉意的柔软时,苏落云想要赶紧爬起来,可是她的脑袋却被一只大掌定住了,然后便很自然地加深了这一吻。
这种被巨浪拍打理智,头晕脑胀之感,是她生平没有过的经历,只觉得脸颊发烫,感觉他的鼻息也是滚烫灼人。
待得好不容易分开,还没等她开口申斥,身下的男人便无辜道:“怎么今日这般热情?我还没睁眼,你便扑了过来?可惜归雁也该出来了,我们好像耽搁不得太久……”
落云也算牙尖嘴利的了,与人斗嘴几乎没落过下风。
可他说的是什么混账话?竟然好像她十分饥渴,特别想要!
“你误会了,我,我是不小心跌落在你身……”
韩临风却了然地将她抱起来,再放在床边,顺便蹲下替她穿鞋子:“我是你相公,长得也不错,你若想亲近我,也是应当的,不必解释……快起来吧,方才考场已经敲了三遍锣了。”
落云真是一口郁气堵在胸口——她一个瞎子,居然还要落得垂涎男色的罪名,就算六月下冰雹,都洗刷不了她的冤屈。
不对!他若睡着了,怎么会听到三遍锣声?他方才分明就是假寐,再说方才他若不动,自己又怎么会跌在他的身上。
没等落云讨伐几句,世子爷便以哄孩子的口吻道::“好好好,是我垂涎你的美色,借机会轻薄了你,这总行了吧!别皱眉了,你瞪眼的样子可真像奚嬷嬷。”
苏落云彻底被他整得无话说了,只气得哭笑不得,只能继续瞪眼腹诽:若是奚嬷嬷,他也能跟嗦骨头一般亲个没完?
韩临风看着娇妻杏眼圆睁开,鼓着腮帮的样子,着实惹人怜爱,他忍不住再次俯下身,迅速吻了一下,然后便拉着她的手,笑着大步出了屋子。
苏落云活了这么大,却才发现,自己嫁的这个男人当真是个百变妖孽!
她起初以为他是纨绔,可后来发现了他深藏不露的另一面。
而在品行上,她一向认为他是谦谦君子,可是婚后才发现,他说不定还真是个纨绔色胚子!先前他红颜无数,谁也说不好那是假戏,还是真做。
这突如其来的亲昵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以至于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