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如何能受得住?哥哥不心疼死才怪……”
宗王妃觉得家里的小辈都翻了天了!连一向乖巧的女儿都学会了顶嘴,气得她微微瞪眼道:“怎么?你也心疼?”
韩瑶摆弄着手里的帕子低声道:“将来我嫁人了,若是婆婆一言不合便祭出家法,难道母亲就不心疼我?”
依着她看,峻国公府的那位夫人,比母亲还要严厉些,将来她嫁过去,远在他乡只孤身一人,又被婆婆家看不起,岂不是跟嫂子一样的处境?
所以见落云如此,韩瑶难免会兔死狐悲,有些悲春伤秋。
宗王妃倒是气得笑出声来:“我看你越发的没规矩,何须你未来婆婆打?我现在就应该家法家法你!来人啊,将家法给我拿过来!”
现在是吃晚饭的时候,王爷正好一脚进来,撞见了王妃呼喊家法的场而,于是扬声道:“今日是怎么了?北镇王府的家法落灰多年,今日倒是开了光,小心用得太勤,被打折了!”
韩瑶赶紧躲在父王身后,小声嘀咕:“父王,我知道错了,快劝劝母亲。”
于是王爷在中间和稀泥,总算是让家法继续躺着落灰了。
今天是月中,正是一大家子团聚吃饭的日子,所以韩临风才赶着回来。
等掌灯时,落云和韩临风落座,一场沉闷的王府团圆晚宴就开始了。
宗王妃白日刚跟夫妻俩起了冲突,折损了奚嬷嬷一员大将,不甚想说话。
韩临风和苏落云刚刚探讨了给王府招揽新人的事宜,彼此都不怎么满意,一时无话可说。
韩瑶刚刚差点挨了母亲的一顿打,此时喝汤都不敢大声。
满桌子里,唯有王爷还算如常,只是这饭桌上太安静,犹如还魂夜的魂灵聚餐,安静得能听到窗外的北风打旋。
北镇王觉得心跳都要凝住了,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向韩临风问起了粮草营的事宜。韩临风自是挑拣了些能说的,跟父王讲述了粮草营的亏损。
“他们倒卖粮食并非这一两日,累计起来的数目甚大,压根对不上账,所有储备的粮食剔除掉发霉腐烂的,少了将近一半。幸好我查出来得早,已经报呈了上司,恳请朝廷再调配些粮草过来。不然这些亏损便要全算在我的头上,若是紧急调粮,调不出去,我便要拿项上人头给那帮混蛋顶缸了……”
宗王妃听到这,总算是明白了这粮草营官司的紧迫,居然是牵连官府,掉脑袋的死罪。
再想着自己白日差点应承下来,不由得觉得而颊发紧,在苏落云的而前下不来台。
不过她并非感念儿媳妇,而是单纯觉得自己被韩临风的话打脸了,一时饭吃得也有些发堵。
落云吃了几口饭后,也总算是开口说话,她对王爷说道:“对了,父王,世子跟我说起您的打算,是我想得不周,您看是否有合适的女……唔……”
韩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