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剧,茶几上摆着花生瓜果和半瓶烧酒。卢支书的大女儿远嫁他乡,小儿子在城里做物业保安,过年才回来一趟。他独自一人种田、砍柴、养猪守着这个家。
“这是咋地?”卢支书眼瞅这四人污泥遍身,血痕淋淋,活像从坟堆里爬出来惨无人样。
魏央跟卢支书简短讲了遭木匠虐害的经过。
“操蛋这狗东西!”卢支书不禁骇然失色,又惊又怒。
苏妃和李妮持续昏迷着,牙关紧咬,魏央和狼头把她们放了躺在床上。卢支书慌忙拉开抽屉找药,端水喂药,为李妮抹了野山药,倒烧酒清理她的背伤,包扎了一番。
卢支书说:“你们歇着,我赶紧去镇上带医生来这女娃伤重了。”
狼头手脚酥麻,喘气说:“记得报警”话还没讲完,忽然,狼头的唇角向内缩拢,露出一个古怪的‘苦笑’。呆了一下,他身子剧烈痉挛,不由自主往后仰倒,喉头急颤发出痛苦呻吟。魏央扶住狼头,感到他的肌肉绷紧,像碰到块大理石。
“糟了!破伤风发了。”
卢支书察看了狼头的后背,只见狼头被雕刻破皮的伤口渗出蜡黄体液,弓着背不停痉挛,他痛楚难忍,瞬间冒出汗。破伤风是细菌的感染伤口所致,发病迅猛,严重得产生喉痉挛窒息性死亡。
刻不容缓,卢支书交代了魏央两句,急忙忙跑出屋,骑了摩托车冲出门下山求救。
拐了个弯,卢支书慌不择路,撞到树丛里。林立的荆棘在他的皮肤上割开数道口子,顾不得了,他急忙扶起摩托,重新点着火把油门轰到最大,迅速穿过村子,沿着盘山路狂奔。
太阳明晃晃照耀,车轮后灰尘飞扬。一路上,卢支书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但没打通,始终没有信号。
“想不到是那狗东西在作恶”卢支书自责想:“我应该早些发觉。”
木匠是个孽种。
他母亲寡居多年,肠胃溃烂出血有五、六年,几乎丧失了劳动能力,闲在家靠吃政府救济粮过活。有一年,这娘们忽然大了肚子,怀野种8个月,被计生委的人拉到乡里卫生院强制打胎。注射了强力杀菌剂引产,36小时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这娃滑出产道,浑身青紫,肿胀的脖子缠绕脐带湿淋淋但他竟然没死。
这条本不该存在的生命始于出生,将来终于死亡,也算是受法律保护的‘自然人’了。计生委的干部无奈只得放了这对母子。
他们有权利堕胎,声称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