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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袂将人领到沼泽地,没让他们先捡拾什么鸭蛋、鸟蛋、捕捉鸭子,而是将路上砍长竹杆一一分给他们,随之展开微弱精神力,带着他们沿着沼泽边,一边走,一边拿竹杆探测每一片深度,找出可行走地方,划出安全区域,待这些做好,才背了几十个鸭蛋,与他们挥手告别,先行下了山。
没有回家,背着东西,苏袂直接去了王家。
院里,张宁正在晾晒菌子,数量还挺多。
苏袂瞅了瞅,认出了穿着白色小裙子竹荪,“这个好吃,放在汤里特鲜。”
“那你等会儿多吃点,老鸭汤里放了不少,”张宁放下手里菌子,伸手帮她取下背上竹筐,看着筐里鸭蛋不由惊喜道,“娘说你找到了鸭窝,我还不信呢,还别说,你运气真好。”
苏袂笑了笑,转头瞧见堂屋里跟张秘书交谈王营长,不由一愣:“王营长怎么回来了?”
营区离这边有些远,他一般中午是不回来。
“娘找人叫,”张宁拿了个竹篮,一边对着光挑捡种蛋,一边道,“说咱俩不方便陪客人喝酒,她一老太太又没有酒量,让王竣回来陪酒呢。”
“陪酒”一词,听得苏袂直乐。
“你笑什么!”张宁拍她。
苏袂摆了摆手,“张秘书吃完饭还要开车赶路,王营长下午也要训练,我看酒就免了。”
“米酒,又不醉人,喝两口没事,”张宁不以为然道,“再说,下午王竣他们也不训练,要去东边山脚插秧。”
“土豆种完了?”苏袂道,“不是说要种很多吗,这么快啊!”
“那么多战士轮换着加班加点种,十来天,有多少种不完,”张宁捡好种蛋,数了数竹筐里剩下鸭蛋,“还有53个,等会儿张秘书走时,给他拿50个?”“行。”苏袂蹲在张宁身边,托腮想了想,“昨天咱俩挖笋,还有没腌吗?”
“有半筐,在杂物房,给他带上吗?”
“嗯,”苏袂点头,“带上。等会儿我再装些土豆,装些梅菜干,凑够四样,可以了。”
“四样不好听,”张宁抬头看了眼晒架上菌子,“我给你挑些好看竹荪装上,算是一份,再添一把新鲜木耳,六样,六六顺,你那继婆婆也挑不出理来。”林建业父亲那边事,她听王竣提过几嘴,多少知道些。
苏袂想到走雪山过草地林老,乐道:“她是不挑理,她怕是要气疯。”
越是普通寻常食材,越是能勾起人们内心掩藏在深处回忆。
“我看竹荪就别拿了,我觉得我公公应该更喜欢吃荠菜。”相比着竹荪,还是荠菜最常见。苏袂拎着竹筐起身,随张宁往厨房走,“吃完饭后,我去挖一捆,让张秘书给他送到单位食堂,包成小馄饨当夜宵、早餐吃。”
“你这些东西,不直接让张秘书送到家吗?”
“不呢,”苏袂可不想自己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