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的领域。
这世上有一种人,同样一个环境,却造成了不同旁人的三观,就如同肖轶,他去边关,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为了体现人生价值,仅此而已,旁人难以理解。
包括楚擎也不理解。
“边关四光,大锅里的底儿,骑兵们的刀,头上的月亮,还有新卒的腚瓣子。”
肖轶露出了孩子一般的笑容:“末将记得刚到边关时,皮肤白着呢,同袍总是笑话末将,还管末将叫俊娘们,末将哪能容的了他们,大打出手,揍了他们个满地找牙,掌旗的就罚末将,绑在点将台上晒着,晒了足足两日,末将被放下来的时候,发现皮肤黑了,诶呦,高兴的不成了,又打人,打了人又被晒,晒了再打,慢慢就黑了,再也没人管末将叫俊娘们了。”
楚擎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他并不觉得军伍不管肖轶叫俊娘们的原因是因为晒黑了,应该是被揍怕了。
肖轶就和八辈子没说过话似的,喋喋不休的讲着边关的事。
拿沙子洗澡、饿极了晚上睡觉做梦啃同袍的脚丫子、第一次出关就碰到了凉戎斥候、骑马骑的大腿内侧全是老茧,骁骑营骑卒第二日走路都是外八字。
讲述这些琐碎的事情时,肖轶脸上洋溢着大大的笑容。
从肖轶的脸上,看不到悲苦,只有向往,仿佛边关是他的天堂一般。
楚擎知道,肖轶热爱边关,热爱边军,哪怕边关苦,哪怕边军穷,他依旧热爱,这个叫肖轶的家伙,天生就是一个军伍,一个纯粹的军伍。
楚擎也终于知道,肖轶为什么可以在隐瞒身份毫无背景之下年纪轻轻混到了五品奉车都尉,因为他热爱自己的职业,全身心的投入,为自己的“事业”奉献着,奉献一辈子。
江月生推门走了进来:“大人,吴王拜见。”
楚擎没好气说道:“他又来做什么?”
“不知。”
肖轶询问道:“那末将先告退。”
“没事,你待着吧。”
楚擎也是无心之语,根本忘记了肖轶和吴王的关系。
最主要的是,肖轶听到吴王来了,神色如常。
肖轶跑上角落里和福三一起看昌律去了。
就这么几天的功夫,肖轶和福三混的和亲哥俩似的,让江月生很是嫉妒,他是死活不明白,福三为什么从来不怼肖轶,总怼他。
其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