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相似。
塔珠也朝萧律粲然一笑。
她心中对于萧律的情绪十分复杂,一来,她厌恶萧律的存在,觉得他时时提醒自己究竟有多蠢,二来,她心中暗暗却又有一丝感激,萧律从小恩宠加身,蜜罐里泡大的,心性烂漫,萧衍自此也多了一个岁数相近的玩伴。
她心中不觉又是一叹,刚移开眼,却见萧衡微微侧目,亦是极快地扫过她一眼。
一双凤目寒星一般,眸光微动。
塔珠不明所以,只好埋低了头。
万寿节一过,萧衍和萧律就开始正式念学了,每日自辰时起,夫子于太极殿讲学,至酉时方歇。
塔珠去不了蒹葭殿探望萧衍,只得每日傍晚前去御花园,守候在从太极殿到蒹葭殿的必经之路上,同萧衍说说话,一时半刻的寒暄,问问他念学是否辛苦一类的絮絮之语。
直到六月末的一日,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萧衍。
夕阳早已落尽,御花园里唯有虫声细鸣。
塔珠寻了宫人,一问才知,今日原是因为一只青蟒风筝,萧衍受了皇帝责罚,被打了十五杖,眼下人还躺在太极殿里,起不来床。
她一听,当即赶去了太极殿。
太极殿外的宫侍并没有拦她,塔珠一路横冲直撞地进了太极殿。
一进殿门就见萧衍趴在殿中的一张软榻上,脸上红红的,分明是哭过了。
萧虢立在榻旁,冷声问他:“知错了么?”
萧衍倔强地闭嘴不答。
塔珠眉心一皱,两步上前推开萧虢,趴在塌边,去扯萧衍的衣袍,想看一看他的伤处。
“还痛么?”
她柔声问道。
萧衍扭头见到她很是惊讶,一张小脸涨得更红,手上紧拽着衣袍不松手,慌慌忙忙,奶声奶气道:“不痛了,不必看了。”
塔珠不好再去扒拉他的裤子,只得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又亲了亲他的小脸。
萧虢吩咐宫人道:“既已无碍,送二皇子回去罢。”
一个宫人立刻来抱了萧衍出殿。
塔珠见状连忙也要跟上,却听萧虢冷声喝道:“站住。”
塔珠停住脚步,转身不悦道:“你为何打他?”
萧虢眼风一扫,太极殿的宫侍们纷纷退了出去,又将殿门合拢。
萧虢云淡风轻道:“他犯了错,自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