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变换的表情,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
“水。”他递过来。
江烟仰头把药吃了,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她整张脸都紧紧皱在一起。
可还是漂亮的。
沈寒初从未见过如她一般漂亮的女孩儿。
不单是指长相,而是你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会被她身上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我知道我最漂亮”的模样吸引。
沈寒初递给她一颗软糖,在乡下五毛钱能买一包的那种,表面还沾着白糖的软糖。
“味道怪怪的。”大小姐说。
她嘴巴叼,吃的糖果都是进口的,这种的还是第一吃。
沈寒初蹲下,将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块按在她的脚踝上:“你可能吃不习惯。”
江烟看那包装就知道是他从家里带的,“我想再吃一个,嘴巴还是很苦。”
沈寒初将那一包都递给她。
大小姐靠在沙发上,一颗颗的吃着,他半蹲在她的脚边,给她冰脚踝。
哪怕是蹲着,少年的脊背好像都是笔直的。
江烟看着他,就想起了青松。
高高,直立,气味清新的青松。
“我的脚踝明天会肿起来吗?”她问。
沈寒初:“会。”
大小姐抿了抿嘴唇,有些不高兴,“那我不去学校了。”
她不要一瘸一拐的去学校,给人家当猴子看。
虽然江大小姐的走到哪里都不缺少回头路,可因为她好看而回头,和因为她好笑回头,还是有本质意义上区别的。
“不碍事,不耽误走路。”沈寒初说。
对于沈寒初这类需要靠学习逆天改命的穷学生而言,耽误一天的课,远比一点点小伤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