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泰俞听得出刘宴的意思,被抓住痛脚,就更是气恼:“你是个读书人,动手动脚像什么话!”
刘宴给气笑了:“读书人就活该受欺负?读书人就活该打不还手?你们想要欺君子以方,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还是省省吧!”
“简直粗鄙!俗不可耐,读书人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赵泰俞气得吹胡子瞪眼。
刘宴不笑了,呵一声说:“赵泰俞,你我同是训学,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就凭你举人的出身?他周奇没读过书,不懂礼教规矩,难道你也没读过书?对我连敬语都不用,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赵泰俞只是举人身份,高不成低不就,家里花钱补缺,也没法进入官场,只能退而求次来灵武县做了训学,而刘宴可是探花郎!
“好!我赵泰俞不配教训你,自然有人来教训你!”赵泰俞气鼓鼓地走到隔壁院,很快就将教谕茂春芳给搬了过来。
“刘宴,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放下铁券,我学署的名声都被你败尽了!”
“我五次三番,三番五次地说了,英雄不问出处,切莫用出身来看人,赵泰俞年长你一轮,却被你如此羞辱,你还有没有教养!”
“你说赵泰俞不配教训你,我茂春芳配不配!”
打草搂兔子,既然主动撞上来,刘宴也不客气,反问了一句:“您配么?”
茂春芳顿时愕然,回想了片刻,顿时老脸通红,因为他也只是同进士出身,在这样的封建社会,你的出身往往决定着你的地位,这也是课文里范进中举为何会欣喜发狂的原因!
“也罢也罢,你刘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我等都管不住你,你尽可得意了去!”
茂春芳正要拂袖而去,转身就呆住了。
知县顾兰亭不知何时到了外围,此时笑吟吟地朝刘宴道:“我顾兰亭只是个二甲进士出身,看来也不配管你刘宴了。”
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刘宴还是懂的,他放下了铁券,给顾兰亭行了礼,梗着脖子说:
“卑职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是非曲直,总有个说法,他们要讲道理,我就讲道理,他们不讲道理,我就不讲道理,岂能站着挨打。”
顾兰亭摇头一笑:“人都说你醒过来之后像变了个人也似,本官却觉得你死性未改,还是那个不肯吃亏不肯低头的刘宴。”
“不过在其职,谋其事,你有你的苦衷,本官也有本官的考量,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