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灵武县,整日里不是喝酒作诗,就是游山玩水,谁都看不起,谁都不想理,最后居然还跳井,丢光了我县衙脸面!”
顾兰亭的笑容凝滞,目光也锋锐如刀。
“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谁是谁非本官也不想管,但我县衙从不养闲人,做好分内之事才有资格挺直腰杆,本官再给你三日,三日之内招二十名学童回来,招不到就去户房当书手!”
诚如所言,朝廷刚刚收复灵州不久,还没举行过童试,自然也没有生员来读县学,所以县衙方面开办了一所社学,算是试点,让这些少数民族或者穷苦人家的孩子能来读书。
之前刘宴郁郁不得志,无心做事,招生的事情都是茂春芳和赵泰俞在处理,但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将宗族以及本土家族的子弟名字都报上去,被典史和本地胥吏架空了权力的顾兰亭并不满意。
在他看来,刘宴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因为刘宴是外来人,而且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还怕得罪谁?
如果他刘宴招不到人,沦落到当书手,那么根本轮不到茂春芳和赵泰俞欺负,周奇就能让他刘宴骨头渣子都不剩一星半点!
“真不容易啊,这么快就走到山穷水尽了……”
魂穿至此,刘宴也没本事争霸天下,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没法上马定乾坤,想过些逍遥快活的种田日子,又不是地主少爷。
现在竟然要提前考虑安身立命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