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解决了曹镔的眼前麻烦,制造了割麦神器掠子,一切刚刚有些起色,新的问题又接踵而来,刘宴也是苦笑不已。
来者浩浩荡荡,少说也有百八十号人,阵前十几名骑士,背弓挎刀,杀气腾腾,后面的步卒虽然没有着甲,但眼露精光,战力十足。
“居然是擒虎堡的人!”拓跋青雀顿时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厌恶。
“擒虎堡?不会是死对头吧?”刘宴警觉起来,因为拓跋青雀这里是青虎堡,而对方叫擒虎堡,分明带着极强的针对性。
拓跋青雀点了点头:“青虎堡的首任堡主韩青虎有个弟弟叫韩文豹,兄弟二人本来同心协力,四处征战,大哥韩青虎是主将,二弟韩文豹就是军师。”
“不过后来兄弟阋墙,自相残杀,韩文豹被赶出去自立门户,最后建立了擒虎堡,发愿要夺回青虎堡,韩文豹死了之后,仇恨延续给后代,这么多年一直明争暗斗……”
“灵州一战,堡主韩定风勾结汉军,给汉军充当内应,条件就是拿下灵州之后,青虎堡要交给他……”
原来是个带路党,虽然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但世仇的力量有多大,刘宴还是能理解的。
“那为什么堡主还是你,而不是韩定风?”刘宴好奇起来,拓跋青雀的脸色却变得悲凉。
“我青虎堡拼尽所有战士,打了汉军一个措手不及,虽然最后还是汉家军赢了,但汉人将军怀疑韩定风是诈降,所以撕毁了条约,但韩定风贼心不死,经常来侵扰砦子……”
刘宴恍然大悟,此时擒虎堡的人已经践踏着麦田,逼近到了眼前二十几步开外,青虎堡的残兵败卒也拿着武器从砦子里冲了出来。
韩定风约莫三十来岁,黑脸膛,络腮胡,弓着腰,像条壮年的头狼。
“拓跋奴,你既然嫁了人,那就是外人,再不配当这个堡主了,往后青虎堡由我韩文豹一脉来继承,赶紧收拾东西滚出砦子,别逼我动手!”
韩定风直截了当,毫不含糊,可见他的觊觎之心有多么迫切了。
不过刘宴和拓跋青雀昨日成的亲,韩定风今天就来寻衅,如果说青虎堡里没有他的奸细,刘宴是不信的,毕竟这年代没电话,消息不可能传播那么快。
拓跋青雀与他争辩起来,两人用的党项土话,拓跋青雀也无暇翻译,亏得二娘在一旁,给刘宴充当了同声翻译,她的官话并不熟练,急了就翻译不过来,但刘宴还是能了解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