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钱某这砦子只顾种地生产,踏实做买卖……不知刘先生想做什么样的生意?”
钱致翁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否则也不可能与党项人和谐相处,并将家族经营成望族,所以他不会得罪曹镔,也不会得罪刘宴。
摸清楚了钱致翁的脾性,事情也就顺利多了。
“我想先见一个人。”
“刘先生在我砦子里也有故旧?不知先生想见什么人?”钱致翁有些讶异。
刘宴也不含糊:“我想见见那位造水车的人。”
是的,桃之砦之所以成为刘宴的目标,除了这里种植晚稻之外,更重要的是这里有着颇具规模的水利工程。
这里竟然架设了一辆水车,这可是刘宴下一步想要打造的玩意儿!
能够设计和制造水车的匠人,本身的水平和手艺必然不会差,帮助刘宴制造打谷机也就不在话下了。
刘宴的难点在于打谷机的转筒和配套的齿轮传动,而水车同样使用了传动装置,甚至比打谷机的要更庞大且精密。
“打造水车那位先生是我砦子的贵客,刘先生想见他,但他未必想见你……”钱致翁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大西北相较落后一些,手工艺者也比较缺稀,本土本地更是很培养这样的人才,外来人承接这样的工程也情有可原。
不过从钱致翁的表述来看,这人此时还在桃之砦里,那就还有机会。
“我明白的,既是钱堡主的贵客,刘某自然也不好叨扰,不过刘某这里有封书信,劳烦遣个小厮送给那位贵客看一眼,如果他仍是不见,那也只能缘悭一面了……”
钱致翁顿时不悦,在他看来,那位贵客绝不可能与刘宴见面,毕竟他可是曾经名震天下的大人物。
“堡主,这是我最后的一点点请求,如果那人不愿见我,刘某绝不再来叨扰了。”
刘宴如此一说,钱致翁也只好摇头叹气,让人将刘宴的书信送进了内院,暗中已经吩咐手底下的准备一份践行礼,做好了送走刘宴的准备。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那小厮很快就回来,万万没想到那位贵客竟然也跟着一并来到了茶厅!
“这手信是哪位客人送来的?”来人约莫四十出头,留着一部一字胡,一身襕衫,身长如山间寒竹,气度似林中苦松。
“刘宴?”
刘宴这才刚抬头,那人就惊呼出声来,刘宴只觉得这人眼熟,回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