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梁不正下梁歪,周奇手底下那些个衙役也没几个正经人,拓跋青雀本就艳名远播,如今又初为人妇,不自觉流露出的丰韵已是让他们神魂颠倒,一个个对刘宴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歪心思一旦浮现上来,他们就再也压抑不住,一个个如狼似虎地朝拓跋青雀扑了过来,显然是想借着打斗沾点便宜。
然而他们很快就品尝到了苦果。
冷酷无情的拓跋青雀很快将他们打翻在地,这些个衙役连她的衣袂都摸不到半点。
周奇很清楚兄弟们的拳脚功夫,他们四五个人都占不到便宜,他哪里还敢动手,只能色厉内荏地呵斥道:“好大胆的番婆子,竟然敢在县衙里头殴打公人,这是大罪,大罪!”
“番婆子?她可是我这个县衙训学的妻子,你辱骂官眷,按律笞十五哦。”
刘宴微眯双眸,从拓跋青雀手里取过马鞭,便朝周奇走了过来,后者后退数步,脸色煞白:“你……你敢!”
话音未落,拓跋青雀已经箭步上前,一记直拳捣了过去,周奇抬手来格挡,拓跋青雀一个扫腿就将他放倒在地。
刘宴举起马鞭劈头盖脸就打落下去,周奇感受到刘宴的气势,当下就怕了,偏生一条腿被拓跋青雀扫麻了,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抱着头格挡,被鞭子抽得嗷嗷直叫。
赵泰俞也吓得面色煞白,谁能想到窝囊到投井自尽的刘宴,会有这么强硬的反击,眼看着周奇手臂和脸上都是鞭痕,赵泰俞也壮着胆子大喝道:“刘宴!你敢在县衙里行凶!”
“赵泰俞,他们要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他们辱骂我妻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训斥?”
“拉偏架可要不得啊……”刘宴朝赵泰俞戏谑地摇了摇头,鞭子正要落下,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暴喝。
“刘宴!胡闹尚且不够么,是不是连本官也要打!”
顾兰亭脸色铁青,周奇连滚带爬,保住顾兰亭的腿子就哭诉起来:“县尊大老爷,您可看见了,刘宴这穷酸竟敢在县衙动手,要不是县尊及时赶到,小人……小人怕是被他当场打死了去!”
看着眼泪鼻涕一把的周奇,顾兰亭一脚就踢开了他,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好歹也是壮班的班头,还嫌不够丢人么!”
顾兰亭这么一骂,周奇赶忙收了演技,前者朝刘宴冷声道:“既然你自甘堕落,那便收拾你的东西,搬到三等吏舍,这训学也不消你做了,往后到户曹签押房去当贴目,抄抄写写了此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