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罢了。”
听得此言,周奇也是大喜过望,看向刘宴,眼中满是阴险狠毒,只要他成了白身书手,往后还不是任人拿捏!
刘宴其实并不想留在县衙,去青虎堡也能生活得很快活,但失去了这个身份,往后他们欺压到头上来,根本就没法抗衡,因为这是阶级的力量。
刘宴读的是社会学,很清楚所有的矛盾最终都归结为阶级矛盾,尤其在封建社会,阶级的力量才是最强大的,所以才出现了家财万贯的商人不敢歧视身无分文的秀才,反倒想要招婿来抬高家族的社会地位,这就是阶级的力量。
他不稀罕从九品训学的官职,但这微末官职却能实现他的阶级迁跃,没有官职这道护身符,就算在青虎堡发展农业和经济科技,也没法保住成果。
考虑到这些,刘宴必须尽力去争取。
“县尊虽然牧守一方,但不是一手遮天,刘宴的官职是吏部铨选司的决定,即便再微末,也必须经由吏部来裁决,不是县尊一句话能罢免的。”
多亏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否则刘宴根本不知道,就这么个芝麻绿豆大的不入流官员,竟然正儿八经由吏部发过公文,毕竟训学这种官职,通常都是县里就能够自行决定去留的。
原主探花郎的光环到底是好使,也难怪皇帝会御赐丹书铁券,这是恨铁不成钢,想给刘宴一个悔改的机会,不闻不问丢到岭南那才是彻底绝望了。
顾兰亭也气了:“好!很好!既然你这般硬气,往后就照足来做,该点卯就点卯,该签押就签押,分内职事都给本官做好来,便是敢提前半刻散衙,本官也上报府衙撤了你的职!”
刘宴既然决定要保住这份官职,自然不会怠惰,朝顾兰亭拱了拱手,也不心虚,顾兰亭冷哼一声,甩袖要走,周奇却不干了。
“县尊……要不要兄弟们帮他把家当都丢到三等吏舍?”
顾兰亭气不打一处来:“还丢什么丢,那可是丹书铁券,比本官还大,本官都不敢动,你敢动?”
“可是……”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把东西都搬回原位!”顾兰亭又踹了周奇一脚,后者只能吃下这闷亏,让人把刘宴的东西都搬回屋里。
顾兰亭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宴一眼,怒气冲冲地回到内衙,这才刚坐下,留着山羊胡的师爷已经奉上了茶水。
“请将不如激将,太爷您这一手玩得可真漂亮……”
顾兰亭怒气全无,反倒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