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肩先露啊这是,没有应对之法?”刘宴这么一问,裴官娘看向了思结白草。
“在我们部落里,遇到这种情况,会用手……用手扯出来,或者掏出来,我都试过了,但再用力会……会撕碎婴儿……”
刘宴听了也是一脸愕然:“简直是蛮干啊!这样掏不出来,那就切开啊!”
“切……切开?切开哪里?”
裴官娘和思结白草顿时傻了。
因为在她们的观念中,生育是诞生生命的事情,是保护,而绝不是伤害,又岂能把产妇给切了!
然而为了顺利生产,进行会阴侧切术这是常规操作,只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罢了。
为了救人,刘宴就算剖腹产也要尝试一下,毕竟死马当活马医,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去尝试。
但剖腹产要求太高,而且洁净环境无法保证,相关器械也没有,一旦切开,只怕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也好在只是肩先露,只要进行侧切,调整了婴儿的位置,应该就能顺利将孩子生下来了。
刘宴也在迟疑,因为他也慌,非常非常慌,虽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但这不是吃不吃猪肉的问题,这可是两条人命。
然而现在的产妇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就像生产过程中的一头母兽一样,她的眼中满是悲伤,但悲伤的不是自己即将死去,而是肚里的新生命要没了。
看着那双流泪的眼睛,刘宴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来!”
裴官娘和思结白草死死地盯着刘宴,就像见了鬼。
贪图田产,入赘青虎堡,已经让天下所有的文人都唾弃刘宴,如果今天再做这个事,那么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将用何等眼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