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满谦初见之时还故作高深,一副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权贵姿态,总想塑造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尊荣架子,逃命的时候却原形毕露,终究不过是个胥吏头子罢了。
野古拔独夺得了周奇的角旗,胜了一场,特勒鹰义不落人后,快步赶将上来,一脚踢在康满谦的背部,后者往前飞了出去,推土机一样犁出两三米,饶是泥土路,口鼻脸面还是摩擦了个糊涂,鲜血混着泥土,康满谦疼得杀猪也似地嚎叫起来。
特勒鹰义往前一步,正要将他拎起来,一根箭矢破空而来,噗嗤一声钉入了特勒鹰义的肩窝!
首领受袭,族人们勃然大怒,一个个往前冲锋,然而刚才那根羽箭不是结束,而只是开始!
高头大马之上,曹镔的硬弓正嗡嗡作响,此时又搭上一根箭,弯弓如满月,朝身后的士兵下令道:“青虎堡流寇殴杀公差,剿杀勿论!”
又是一箭激射而来,特勒鹰义拔刀格开,与曹镔的仇怨再度涌上心头,叽里呱啦朝族人下令,族人们纷纷拔出腰刀来!
刘宴赶忙朝韩赏道:“让他们都撤回来!”
韩赏喊了几声,但声音很快被淹没,刘宴往回跑到砦门前,铛铛铛敲起了示警用的铜锣。
所谓鸣金收兵,特勒鹰义等人听到了锣声,这才收住了脚步,不断挥刀格开飞箭,一边往砦门这边退却。
曹镔也没有追击,也没有松开弓弦,而是将箭头瞄准了刘宴,冷笑道:“如果我射杀了你刘宴,你觉得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