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官娘一直在流民营里救治流民,曹镔这种身份的人,对流民素来没有太多关爱,又岂会知道她的来历。
他嫉妒艳福不浅的刘宴,竟然连裴官娘这样的江南美人都环绕在他的身旁,关键时刻甚至还为他挺身而出。
此时也不再听裴官娘罗嗦,被刘宴和李克也裴官娘接二连三阻挡,他已经怒火上头。
正当要放下令旗之时,一道人影从人群之中闪现出来,又挡在了裴官娘的身前。
“还有完没完!”
曹镔忍不住破口大骂,然而当他看到那人之时,手中的令旗却再也放不下来了
倒也不是那人长相有多出众或者奇特,那人平平无奇,但他手中的东西却让曹镔感到忌惮。
“曹镔,你可认得此物!”
曹镔当然认得,这可是皇城司的牙牌!
皇城司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卫,皇城司可是禁军,执掌宫禁,周庐宿卫,而且还发散到各地,视察民情,刺探军机,监察百官,这皇城司就跟锦衣卫差不多,那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所在。
曹镔也不敢怠慢,低头抱拳:“敢问是皇城司哪位指挥官当面?”
那人只是冷哼一声:“不该问的别问,刘宴你动不得,这位姑娘是某位贵人的千金,你更动不得,我劝你还是回营吧。”
“贵人的千金?敢问是哪位贵人的千金?”曹镔到底是不死心,正如早先所言,错过了这次机会,康满谦等人把刘宴和青虎堡都瓜分了,他连一口汤都喝不上。
这神秘的皇城司探子尚且没有回答,曹镔身后的士兵已经纷纷散开,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是我裴某人的千金,怎么,曹都头不会连我的面子都不给吧?”
曹镔扭头看时,也是脸色大变:“裴……裴东楚!这娘儿们……这姑娘是您的女儿?!!!”
这怎么可能,堂堂湖州织造局主事人的女儿,竟会混在流民营之中?!!!
他是万万没想到,来者竟是裴东楚!
很多人只知道裴东楚的家族是皇商,知道裴东楚曾经主掌湖州织造局,却不知裴东楚从小在宫中长大,是当今陛下的发小,小时候还救过陛下一命!
彼时宫中发生内乱,有人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死尚未成为太子的当今陛下,亏得裴东楚冒死将之拖出火海,正因此节,裴东楚才成为了少有能乘辇入宫的文官。
“裴……裴大人……”刚才皇城司的探子都没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