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马,此时曹镔却果断翻身下马,给裴东楚抱拳行礼。
刘宴也是看傻眼了,他虽然对皇城司没有了解,但身体原主是太子左谕德,对皇城司可是一清二楚,看到牙牌的时候已经知道那是皇城司的探子。
皇城司都吓不住的曹镔,竟然给这个中年人下马行礼了?
“这是你的爸爸?”
“爸爸?”
“哦,这真是令尊?”
“是……”
得到了裴官娘的确认,刘宴也大松了一口气,亏得自己本性善良,刚刚替裴官娘挡了一箭,这次的麻烦估摸着能过去了。
裴东楚没有摆架子,走了过来,捏了捏曹镔的肩膀,笑呵呵道:“我早听说曹将军作战英勇,是我大陈的无双猛将,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曹镔直以为他在说气话,此刻也是汗如雨下:“裴大人……在下汗颜……”
裴东楚摇头道:“裴某人这可是真心话,曹将军把持地方,眉毛胡子一把抓,属实辛苦了。”
曹镔下意识往皇城司探子的方向扫了一眼,更是湿透了后背。
明面上夸赞他曹镔为地方事务辛劳操持,却可以理解为曹镔把持地方政务,拥兵自重,若皇城司探子密奏圣上,他曹镔就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不敢这么说!”曹镔的头差点低到裤裆里去了。
亏得裴东楚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小女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擅自跑到流民营里来,多得曹将军照拂,裴某人记在心里了。”
想起刚刚自己差点就冲杀了裴官娘,曹镔更是汗出如浆:“大人,这是……这是个误会,在下并不知道令媛会在青虎堡……”
裴东楚拍了拍他的肩头:“放心,我看得很清楚,不过老夫既然来这里了,就不劳将军再费心了。”
曹镔最怕的就是文人说话,不知哪句真心哪句假意,想破脑袋都无法确定对方模棱两可和一语双关的含糊话。
眼下正是这样的窘境,这裴东楚和和气气,每句话都像夸奖,但每句话都像绵里藏针笑里藏刀,让人如坐针毡。
“裴大人……”
“行了,曹将军先回去吧,裴某被调任河东转运使了,听说灵州地方的物资调动都是曹将军经手,待我与小女叙叙旧,再去玄武营寻你说个详细。”
“是……”曹镔如蒙大赦,一挥手,带着军士灰溜溜便逃也似地离开了,临行前他甚至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