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于河边的土窑,谁都不能靠近,裴东楚也以为刘宴“旧病复发”,有些怯战,需要调整心态。
今日正好去看看,如果真不能用,他也只能放弃刘宴,毕竟打仗讲的就是军心士气,因为刘宴而坏了这个,反倒得不偿失。
裴东楚是老油子了,他从不认为一个人能够改变整个战局的胜负走向,之所以招揽刘宴,一来是收到了女儿的来信,看得出女儿对刘宴的心思,二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官家对刘宴的态度。
你若讨厌一个人,把他赶得远远的就好,永世再也不见他,让人把他打死,关监狱里,发配边军,官家有一万种法子去惩罚这个人。
但明明讨厌他,却给他赐一道丹书铁券,这是蝎子拉屎独一份,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刘宴跟裴东楚一样,在官家心里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和地位。
这是很多人不能理解的一件事,还有对官家有着足够了解,才能看到这一点,而有些人或许看得出来,也未必敢靠近刘宴。
众人来到青虎堡,见得这红墙碉楼铁簕竹,密不透风铁桶也似,也很是感慨,若当初的青虎堡是这个模样,大陈朝怕是要付出十倍的伤亡才能攻下这地方了。
当然了,这也不足以说服他们,真正让他们动容的是,那些彪悍凶蛮的拔师密部流民,竟是老老实实在做农活?!!!
拔师密部的流民就如同皮肤上的烂疮,每到一处地方,不出三天,就会污染整个地界,屎尿横流,伤人抢夺,可谓无恶不作,更要命的是他们的妇人和孩子也一样如狼似虎一般凶蛮。
可此时流民营干净整洁,比他娘的县城都赶紧,人人身上干干净净,甚至还弥散着一股子香气。
别的不说,单说来视察的这些人里,就算曹镔也是头上长虱子,时不时抓腋窝扣屁眼,浑身发痒难受。
然而青虎堡却干净得令人发指,更重要的是精神面貌上的改变,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来。
裴东楚频频点头,心说刘宴总算没给他丢脸,看来刘宴很舍得给他们用香皂,真他娘的奢侈!
发往皇城的第一批香皂算算时间估摸也差不多到了,只是还得返程才能收到反馈,看着青虎堡这般光景,裴东楚心知香皂一定会掀起一阵风潮。
“使君,怎么今日得闲过来?”许是有人通报,刘宴已经来到砦门前迎接。
裴东楚呵呵一笑,指着赵元勋道:“赵虞侯以及一干将军们想过来看看你刘宴有些什么本事,值得我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