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宴并非没有考虑过裴东楚的话,不过他有他做事的方式罢了。
想了想,他朝裴东楚道:“使君的教导刘宴记下了,今天就卖使君一个面子。”
也不多说,让韩赏把吕大都等“俘虏”放了下来,亏得都是百战老卒,体魄强健,虽然冻僵了,但在篝火边上躺了一会,也就能骂人了。
“刘宴你滥用私刑,老子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吕大都是几个人的头儿,态度也极度嚣张。
“要不再吊两天?”
刘宴只是一句话,就让吕大都彻底闭嘴了。
刘宴捧出一个坛子来,朝吕大都道:“吕伍长想必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你不是想偷么?那就给你好了。”
言毕,刘宴将坛子塞到了吕大都的怀里,后者也是彻底懵逼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这玩意儿性质猛烈,颠簸太剧烈都能引发爆炸,换做是我,走路都要小心点。”
吕大都本来冷得直发抖,听得此言,却是不敢再抖了。
因为他们都见识过这小坛子的威力,他们的身板虽然强壮,可再强壮也壮不过那辆大马车啊,想起四分五裂,车轱辘横飞的场面,吕大都脸都吓麻了。
“你不是说我滥用私刑么,那咱们就去见官好了。”刘宴一声令下,老黑与其他人又端了几个坛子过来,塞在了“俘虏”们的怀里。
几个人就像捧着骨灰坛的孝子贤孙,一个个大气不敢喘,就这么跟着刘宴往官府去了。
他们倒是想跑,可这玩意儿捧在手里,走路步子都不敢迈太大,更是不敢丢弃。
裴东楚也是哭笑不得,刘宴说给他个面子,把这些人放了下来,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继续吊着呢。
“爹,还是跟着去看看吧,不然真搞出人命来了……”虽然心里直骂刘宴是个不要脸的大坏蛋,可裴官娘还是忧心忡忡,生怕刘宴吃亏。
裴东楚呵呵一笑,打趣女儿道:“哟,这八字都还没一撇,就开始心疼刘宴了?”
裴官娘顿时羞臊:“爹你不要再乱说话了,青雀妹妹是他正妻,女儿可是堂堂国公爷的掌上明珠,总不可能给他做妾,不要再拿这件事来调笑女儿了,不好笑的。”
说到最后,羞臊变成了酸楚,知女莫若父,裴东楚也是轻声叹息。
“你打小就心气高,轻易看不上任何人,若是个男儿,爹爹早把楚家交给你了,你那几个哥哥都是不成器的,但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