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军医找了过来,军医也是捂住了鼻子,不过这可不是别人,是曹镔,哪里敢流露半点嫌弃,只是对曹镔说:“都头,这些污物沾染伤口,要生毒疮,需是先冲洗干净,否则麻烦就大了。”
曹镔已经被烧傻了,哪里还有思考能力,任由着众人用水通冲刷干净,赵元勋灭火及时一些,没有烧到身子,率先抬到军医营里去了。
老军匠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待得两人被抬走,一个个瘫坐在地,大呼完蛋。
虽然他们告诫过,也阻拦过,但赵元勋和曹镔被烧伤,到头来还是要怪在他们的头上,以曹镔杀俘屠城的性格,军匠们必是玩完了。
“老耿,这可如何是好,若只是咱们受责罚也就罢了,但曹镔这残暴的性子,只怕要把咱们的妻女抓去充了营妓的!”
这古时社会等级制度极其森严,所谓士农工商军匠皂,匠人只比皂隶要高那么一点点,没有社会地位自然就没有人权,还不是任由曹镔来泄愤?
自打李克也认识了刘宴之后,便时常不在营里,大小事务都交给了老耿。
老耿虽然是孤家寡人,但手底下这些老兄弟都是拖家带口,他可不能自己逃亡。
思来想去,老耿将目光转向了那口坛子。
“兄弟们,能救咱们的,只有刘宴刘先生了!”
“刘宴?”
众人也是愕然,老耿却笑着问道:“兄弟们觉得以刘先生的精明,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老耿……你是说刘先生早就算准了这些事?”
“我也只是猜测,刘先生是不可能将坛子火雷交给曹镔的,但眼下他这么做,应该是早有谋划,说不定他会给我们留一条路,只是我们没发现罢了,大家都过来,好生找找!”
此言一出,众人便跟着老耿,又研究起了那口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