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侯,这一定是刘宴那厮全都算计好了的,我的人已经查清楚了,耿尽忠等十三个军匠,拖家带口,全都藏进了青虎堡!”
“虞侯,一定是刘宴那厮指使耿尽忠几个,故意误导俺们,决不能放过了他,请准许曹镔出兵青虎堡!”
赵元勋听了曹镔的请命,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省省吧,耿尽忠几个根本就是怕你迁怒,平日里若不是你无故欺压军士,他们根本就不会跑。”
“至于说是受了刘宴指使,他刘宴从未来过玄武营,如何与他们勾连?”
“李克也不是在青虎堡呢么,这老家伙天天两头跑,说不定……”
“行了行了,今次是你我大意,该认还是得认。”赵元勋也懒得理会曹镔,靠着床头,后仰着,侍妾将温温的湿毛巾覆盖在他的脸上。
他的头发胡须甚至是眉毛都被烧光了,脑袋活像个大卤蛋,脸面都被烧脱了一层皮,新鲜的皮肤很快就变得通红,见不得光,也怕人笑话,所以整日躲在房里。
曹镔倒是想躲,但他每日雷打不动要出操,如今不敢出操,但必须来见赵元勋,请命去报复刘宴,他就不信赵元勋能咽得下这口气。
赵元勋可不比曹镔,他是正儿八经的勋贵二代,在朝堂上与刘宴怒吵八百回合,最后皇帝各打五十大板,让赵元勋来灵武领兵。
“行了,你把面甲摘下来吧,这里又没外人。”赵元勋透过薄薄的毛巾,见得曹镔仍旧戴着面甲,也属实难受。
如今军中都在笑话他们,因为脸上的新皮是红的,有人嘲笑他们为关二哥和关大哥,也有人叫他们猢狲屁股,更有甚至,有人叫他们鸡屁股。
为什么是鸡屁股?
因为他们的胡须全都被烧光了,光秃秃的下巴像个鸡屁股。
虽然没有当面嘲讽,但这些层出不穷的外号,总能够传入二人的眼中,为此二人大发雷霆,找各种借口,两天时间不知道收拾了多少个多嘴多舌的军士。
曹镔不敢外出,来找赵元勋的时候都戴着面甲,以致于他的面皮都快被闷烂了。
跟蚊香烫伤特别痛是一个道理,被火药灼伤可比寻常火焰灼伤要更痛苦。
曹镔摘下了面甲来,然而立马听到赵元勋说:“你还是戴上吧……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看得心发慌……”
曹镔咬紧了牙关,屈辱地将面甲戴上,单膝跪下道:“虞侯,这桩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