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楚微微一愕,也是轻叹了一声:“难为你了,为了不让我这老东西冒险,连叔都叫了……”
“不过嘛,我裴某人做事有始有终,想当年宫中大火,所有人都往外跑,只有我转头回去救人,也正因为这桩事,造就了我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柄……”
言至于此,他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
“大哥你就这么相信我?”
“还是叫叔吧。”
“……”
裴东楚终于下定了决心,到底是要去跟杨镇兴沟通一番,带着刘宴的转告就来到了杨镇兴这边来。
只是刚到营房门口,就见得一条大汉脱得赤条条,背后帮着一根棍子,跪在了营门前,军士们全都围拢着看热闹,却不敢指指点点,赵元勋和赵续圣低声说着什么,脸上掩盖不住喜色。
“曹镔?这又是闹哪一出?”裴东楚走了过来,赵续圣收敛了喜色,故作愁容道:“负荆请罪来了。”
“杨钤辖呢?”
“除了打败仗,曹镔还犯了其他大事,钤辖还在犹豫要不要接受他的请罪呢……”
得,一句话把打败仗的帽子全都扣在了曹镔的头上,摔得一干二净。
裴东楚可是官场老油条了,见得这场面,当即把个中弯弯绕绕都想了个明明白白。
不过在他看来,曹镔只是个莽夫,怎么可能想到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
“谁教你的?”裴东楚蹲了下来,对曹镔如此问道。
后者抬起头来,微微一愕,但到底是咬牙承认:“是刘宴……”
裴东楚点了点头:“难得你讲实话,既然是刘宴,那我就卖他一个面子,你跟我进来吧。”
曹镔虽然不知道杨镇兴为什么不接受他的自首,但这群老狐狸指不定怎么坑他,听说裴东楚要拉扯他一把,自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老实跟了进去。
杨镇兴眉头紧皱:“谁让你进来的!”
“好了好了,晚之收了你的礼物,是刘宴教他这么做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刘宴收了?”杨镇兴眉头舒展开来,刘宴收了地图礼物,就等同于默认他杨镇兴可以分一杯羹,他自是心中狂喜。
裴东楚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指了指曹镔,杨镇兴也点了点头,对曹镔说:“既然你能听刘宴的劝,可见有悔改之心,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谢过钤辖!”曹镔也大喜,不过接下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