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氛又压抑。不知过了多久,旁观的沈绎实在忍不住抱怨道:“要这样站到什么时侯啊?”
沈绎不出声则已,一出声竟打断了卫霄与毒蛇的拉锯战。蛇头骤然转向发声处,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墨绿色的眼珠冰冷地注视着吓呆的沈绎。
沈绎之前也说过话,卫霄更是在离毒蛇那么近的地方开过口,毒蛇都没反应,沈绎便以为没事。哪知,这惯性思维可把她坑苦了。
毒蛇也许对木头人似的卫霄失去了兴趣,放弃了与他的对持,慢悠悠地垂下脑袋,贴着卫霄的身子滑落泥地,朝沈绎处攀爬。蛇的尾巴滑过卫霄的颈项,留下一抹冰冷的湿漉感,使卫霄又泛起阵阵疙瘩。
沈绎后悔死了自己的莽撞,但已是于事无补,毒蛇快游到她的身边了。沈绎的脚抽动了一下,她想跑,因惧怕而仅余的理智却告诉她这不是个好主意,卫霄的经历还在眼前,对付毒蛇似乎只能以静制动。当然,也可以抓住蛇的七寸打死它,可沈绎显然没这种能力。
沈绎把蛇引了过去,解救了僵滞几小时不敢妄动一下的卫霄。卫霄偷偷活动了一下筋骨,悄然蹲下身子,坐于蛇皮袋上。看到卫霄的动作,沈绎简直要气疯。卫霄不想着帮忙,居然坐下休息,亏他方才遇险,自己还赔了他那么长时间。沈绎不住腹诽着,早已忘了是自己不敢一个人上路,才不得不在一旁等侯的。
沈绎瞪视着卫霄,腹中诅咒他不得好死。卫霄却对沈绎难看的脸色视若无睹,小心打量着往沈绎处蜿蜒滑行的小蛇。约摸两尺长,小儿胳膊般粗细,身子是骨灰白的,其上遍布着网状的朱红色花纹。头比蛇身大了不少,灰白鳞片上的斑纹由朱转赤,红的发亮。
关于蛇类,卫霄没有研究。但对毒蛇的形态,他还是知道一二的。比如,大部分毒蛇都是三角形的蛇头、尾部粗短、颜色鲜丽。当然,大自然中也有无毒蛇却长成一副毒蛇的外表,来蒙蔽猎物的。这两天遇到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就是有人告诉卫霄眼前的蛇没毒,卫霄也不敢有一丝大意。
卫霄注视着毒蛇的游向,微微举臂看了眼腕间有些年头的手表,十二点四十分。卫霄仔细算了算,刚落到这里是八点十分,除去赶路的时间,他差不多僵滞了三个多小时,怪不得累得他眼睛酸涩,全身发麻,断腿更是隐隐作痛。卫霄头上的绷带在滚落滑道时松脱了,不过伤口好歹已经结了痂,卫霄摸了摸伤处,没有裂开。他缓慢地卸下背包,悄声拉开拉链,取出最后一颗退烧药合水吞下,为自己在沈绎心中又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