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一分仇视。
吃过药,卫霄开始进食。十分钟后,背包内少了两块蛋烘糕。对面的沈绎肚子早饿得咕咕叫了,但因为毒蛇的威吓只能充作木头人,卫霄不仅没表示,还乘着她不能开口的时侯吃东西挑衅,恨得沈绎指尖抠入掌心,才勉强压住怒气。
沈绎瞪视着卫霄,吃完烘糕的卫霄也正凝视着对方,暗中感叹着人的承受力。要是换了两天前,沈绎这样的女人被毒蛇缠上,恐怕不是吓得乱叫乱跳,就是在第一时间昏倒。他更没想到,被撞伤脑袋发着烧的自己,还能跑着躲过压缩的空间,并拖着残腿走那么多路。甚至有那么多人在自己眼前惨死之后,还能在一条毒蛇边进食。卫霄不知道,这到底算麻木还是一种进步。
在卫霄的思索间,表面的分针不紧不慢的移动着,当时针指向四这个数字时,盘于沈绎脚边做攻击式的毒蛇,施舍般地探身垂向泥地,悠悠的滑入水中。
总算走了!沈绎绷直的心弦一松,双肩垂卸膝盖一弯,喘着粗气瘫坐在地,眸子睨视着卫霄,眼底充满了不善。
“给。”
不等沈绎发难,卫霄伸手把蛋烘糕交给沈绎。卫霄自私吝啬,很少开口承诺什么。但只要说过的话,他都会做到。而沈绎尽管对卫霄恨得咬牙切齿,却丝毫没有迟疑的接下烘糕送入口中。
半小时后,卫霄示意接着赶路,沈绎虽觉浑身酸软,可也明白眼下不是可以过夜的地方,更不是能任性的时侯,只得勉力爬起身抬腿迈步。昏暗的空间,仍是那么压抑,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心惊胆战。两人走得不快,卫霄因为腿脚的关系,自然不会催促,也没有刻意看时间,不知什么时侯起,卫霄的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腥味,且随着前行,腥臭越来越浓。
卫霄皱着眉峰屏住呼吸,心头发沉。在他终于忍不住想开口询问时,沈绎忽然欢呼道:“唉,前面有光!”
卫霄从沈绎背后侧身向前张望,果然有一圈迷迷蒙蒙的光线,在不远处闪烁着。光芒呈拱门形,只有边缘处泛出光华,亮光的中心好像有石头堵住一般黑乎乎的,好似月亮遮住太阳形成的日环食。
“我们过去吧。”沈绎说着就要往前走。
卫霄警惕的劝阻道:“等等。你有没有闻到一种很腥气的味道?”
“腥气的味道?我没闻到。”沈绎若有所思地转首看了卫霄一眼道:“是不是你肩上沾了蛇的味道?它刚刚爬到你肩上。”
卫霄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显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