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去,还是同这个五大三粗的车夫挤一起坐在辕头。
“上来。”傅九衢声音冷漠,让辛夷如获大赦。
她三两下爬上车去,见他阖着眼,一动不动。
凭着辛夷对他为数不多的了解,可以感觉到广陵郡王情绪不高。
看来“五十大板”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并不是说得那么坦然——
辛夷默默坐到他的对面。傅九衢不说话,她也不好多嘴,只无聊地侧着脸,撩开一角帘子,任由马车带着再欣赏一次汴京风貌。
汴京城内有四条河,桥格外地多,单是辛夷知道的就有四十余座,只不过大多都叫不出名字,只能眼巴巴看着桥面的小摊小贩,赶集般热闹说笑。
这景致,无论看多少次她都不觉得厌倦
“放下帘子。”
傅九衢冷不丁开口,把辛夷吓一跳。
她回头看去,视线落在傅九衢的脸上。
权势能让男人的魅力成倍地增长,至高无上的权力一动不动也是荷尔蒙。辛夷不得不承认,她是个颜狗。此刻的广陵郡王太杀人诛心了,这姿态弄得她像个小丫头,默默地放下帘子,望一眼他紧皱的眉。
“郡王头又痛了?”
“嗯。”傅九衢脸色臭臭的,但还算平静,“不想受风。”
“不好意思,我帮你按按?”
傅九衢没有拒绝,半阖眼不动。辛夷有过一次帮他按摩的经验,更何况医者父母心,她坐过去便像照顾孩子似的按了按傅九衢的头,又开始语重心长。
“明明有病在身,郡王何必逞强?”
说半句见他不吭声,想到他方才的话,辛夷自动闭嘴,“杖责时犯病可是会要命的。对哦,我上次给你开的药,可有服用?”
“嗯。”傅九衢不冷不热地应一声,突地睁眼看着辛夷,“我送了几粒入宫,给官家。”
“啊?”辛夷意外。
“你不是说,外用可治疲累头痛?”
“话虽如此吧,但那药毕竟不是专治疲累头痛的,宫中什么好药没有?”
傅九衢这个举动有些奇怪,但辛夷此刻心绪纷乱,没有往深了想,也忘记了傅九衢是一个走棋猜七步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去送药。
她道:“我回去给郡王配一些外用伤药,等你明日受刑回来,就可以给你用了。”
傅九衢忽然睁开眼,“一会吃过饭,你就把孩子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