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定睛看了齐锡好几眼。
眼见他的神情有些眼熟,很是大义凛然模样。
三阿哥心里“呸”了一声,看着敦厚,没想到这也是个不厚道的。
怪不得没有什么军功也钻营起来,近些年甚至压着自己岳父一头,将正红旗满洲都统坐稳了。
小人,睚眦必报。
不够大度。
三阿哥给齐锡重新定了性,反而缩了,讪讪道:“齐大人有这份公心,还真是令人佩服!”
齐锡不说话了,嘴角跟眼角都耷拉着,又是伤心模样。
三阿哥:“”
三福晋是亲姑娘,要在这边坐夜。
三阿哥又得了口谕,要在这里治丧,也不好离开。
夫妻俩就双双留在了公府。
三福晋开始时带了心虚,哭得厉害。
既是伤心没了阿玛,又担心阿玛之薨跟三阿哥相关,万一娘家跟贝勒府翻脸,自己在中间往后处境艰难。
等到后头三阿哥回来治丧,她都哭了好几场,哭得头晕脑胀的。
不过她还是发现了女卷们情绪的变化。
夫人也好,几位嫂子也好,都没有之前的怨愤,反而恢复到原来客气的模样。
等到三福晋晓得,三阿哥奉口谕给阿玛治丧,心就踏实下来,
这个时候多出出力,就算不能抹平前头的事,兄弟们也不好多计较了。
灵堂之中,灵床空着,彭春还没有衣殓停灵。
眼见着治丧的秩序恢复,彭春也要衣殓。
这是要儿女动手。
并且要全部儿孙都到齐。
结果就在彭春的寝室,就闹了起来。
按照现下习俗,这衣殓的时候,要长子抱头、次子抱腰、三子抱腿,而后清理更衣。
不但是增寿不乐意福汉兄弟动手,下头的几个小的也不乐意。
增寿冷着脸道:“你们离阿玛远些,别让阿玛走的不安生!”
福汉跪地嚎哭:“阿玛,您一走,就有人不容人,长兄不友,容不下儿子们!”
要知道,这衣殓的时候,是忌讳亲人眼泪的,会让亡人走的不安生。
增寿早就憋着火,被这哭声闹的,就狠踹了福汉一脚。
福海护着胞兄,却是不干了,直接扑倒了增寿。
下头的兄弟还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