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了。”周可行恭敬不如从命,跨上了摩托车。
谢庆收说道:“我骑得很快,你可别害怕。”
周可行淡淡地笑了。
谢庆收恍然想起来,人家是开战斗机的,高度和速度,人家没有一样在怕的。
来城的变化很大,很多楼房拔地而起,环境优美的住宅区比比皆是。周可行想着,或许该给爸妈买一个楼房住了。
风驰电掣地到了医院,谢庆收将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周可行,让他有什么事情给他打电话。周可行道了谢,看着高大的住院部楼房发呆。谢庆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要是太难过,那就哭一场。哭出来,就会好受很多。”
“二叔,当年你大哥离开的时候,你是怎么调整过来的?”
“我?”谢庆收仰起头,说道:“抽烟,喝酒,打架。”
周可行瞳孔地震。
这三样,哪一样他都不能干。
谢庆收苦笑道:“开玩笑的,那时候我当都当爹了,不能干那些离谱的事了。不过,我确实喝了不少酒,醉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醒来还是一样的难熬。没办法,只能熬我大哥的死,就像一根鱼刺,卡在我的心口上。时间过去久了,我习惯了那根刺,不那么痛不欲生了。但刺一直在那里,心里就一直不得劲。”
“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不难过的办法。”
“怎么可能不难过?那是我的亲兄弟,是我的大哥!”
周可行说道:“看来我看了那么多书,白看了。一直难过才是正常的。”
原来,他一直在预习着如何送别,如何让自己不难过。
谢庆收安慰道:“你先别那么悲观,你大哥还没有走到最后那一步。”
周可行低头苦笑。冲着谢庆收摆了摆手:“二叔,谢了,我先去看我哥了。”
谢庆收点头。周可行的背上像是驮着一座大山,他的步履沉重而又疲惫。
当周可行出现在病房门口时,薛琴还以为自己累出幻觉了。躺在病床上的周可为努力支撑起了身子,用尽力气喊道:“老二?”
饶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周可行还是吃惊得合不拢嘴巴。
周可为重新跌回了床上,苦笑道:“我就说,不要做过度治疗,你们在我身上插满了管子,把我弄得像个八爪鱼,把老二都给吓到了。”
吓到了倒不至于,但周可行的心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