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地疼了起来。哥哥到底遭受了多少罪啊!
周可为精神不济,说了几句话,就闭上了眼睛,呻吟声在病房里回荡着。他的呼吸太弱了,似乎在一眨眼的工夫,他的呼吸和心跳就全都断了。
在不知不觉间,周可行一直握着哥哥的手,片刻也不想松开。
薛琴见状,挤出笑容来,说道:“太难得了,你跟你哥哥这么亲近。”
周可行依然没有松开哥哥的手。妈妈说得对,他很少跟哥哥有这么亲昵的举动。他害羞,内敛,不善言辞,更不善于表达。可是他很爱自己的哥哥,他俩一起在妈妈肚子里待了九个月,又在一张床上度过了童年时期,他们一起度过了少年岁月周可行难过地想着,他们刚刚迈入青年,就要说再见了。
“你哥哥比前几天好多了。”薛琴靠在二儿子身边,轻声道:“那天晚上血氧几乎掉到了零,我连他最后要穿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可是他坚强地挺过来了。他说,我还没见到老二呢,怎么可能撒手走了呢?”
“那我是不是不应该回来?”周可行的睫毛都湿漉漉的:“是不是见到了我,我哥就了无牵挂地走了?”
“不能这么说。就算他真的走到了生命的尽头,那反而是一种解脱。”薛琴的眼睛通红,伤感地说道:“他说了很多遍,不做过度治疗,不勉强维持生命。顺其自然,他要走得有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