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张面目狰狞的大脸贴着玻璃,和我隔窗对望。
该怎么形容这张脸呢,他头发蓬乱,五官里源源不断流出黑色的血液,张开嘴的瞬间,黑红色的液体从嘴巴中流出来,看上去十分痛苦。
原本想拍距离我五十米开外的飘荡人影,谁能想到在距离我一米的地方,我突然和不知是不是人的东西来了个神情对视。
突然的惊吓让我后退了两步,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除了印在窗户上的两个血手印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毫无防备地来这么一下,让我的心绪很难平静下来,咚咚地心跳让我觉得口干舌燥,我坐下来想找点水喝,却发现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个空的杯子。
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旁边还摆着一些退烧药。
我心里有些悲凉,看来想喝口水,还得去厨房自己烧。
也怪我,平时还知道带个保温杯,以前打好一杯热水,这单生意接得匆忙,居然什么都没有准备。
既然发现了问题,怎么也要去院子里看看,才对得起我这份工作,顺便再去厨房烧些水,看看张大嫂给我准备了什么吃食。
手机的录像功能一直打开着,我拿着手机推门走进院子,一股强风瞬间扑面而来。
天色微微变红,看来又要下雪了。
印在床上的手印在强风的作用下已经干了,除了手印之外,并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了张大嫂女儿房间的灯光,院子比之前更亮了一些,也方便我查看院子。
手掌印是证据,要重点拍下,刚刚狰狞的脸出现得太突然,我并没能仔细辨认,看手掌的形状,他或者它应该是双手按在窗户玻璃上向里面看着。
有那么一瞬间,那东西还张了张口,仿佛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转过身,走向那颗大槐树。
槐树应该有些年头,又粗又高,从远处就能看见张大嫂家的槐树。
槐树距离主屋较近,靠近院子的边角位置,在主屋靠外的窗边。
而靠近槐树的窗户,应该是主屋的卧室,此时窗户里挂着厚厚的窗帘,看不见屋里的模样。
这树,似乎泛着隐隐的红光。
“啊——”
突然一个惨叫声从屋里传来,在我正准备查看槐树的时候,仿佛划破天际的宁静,刺激了我的神经。
不会出事了吧?
我忙向主屋跑去,直接推开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