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所在的房间,只见他已经坐起来,裹着被子,蜷缩在床的角落。
“发生什么事了?”我走过去查看,刚接近床的时候,一股尿骚的气味扑面而来。
再看看床上,湿漉漉的一片痕迹,这货,居然被吓尿了。
“我……我……”张大成仍然在哆嗦着,被子盖在头上裹着,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我做噩梦了。”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掩住口鼻,并没有掩饰对他的嫌弃。
从未见过张大成在村里嚣张跋扈的样子,却有幸见到他被吓尿裤的狼狈模样。
当然,在三婶子和张大嫂的描述下,这位在村里当惯了恶霸的张大成,根本不值得同情。
“做梦而已,也不至于吓尿了吧。”刻板印象已在我脑中生成,以至于我对他没有一点好语气,“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他应该不想一个人呆在屋子里,见我要走,往我的面前爬了爬,露出已经湿透的裤子。
表情看上去竟有那么一点耐人寻味。
我依然掩住口鼻,不住地后退。
说到底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不管以前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都无法像他一样,狠下心来做些更冷漠的事。
“给你打盆热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别指望我伺候他还给他洗脏了的裤子。
“不,不用,你给我出去!我家的事,还,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明明已经被吓得发抖,可嘴上依然不饶人,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刚产生的一点同情心被瞬间浇灭,我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句话直接出了屋子:“不识好歹。”
再次想去查看主屋窗前的槐树,此时已经没了之前的红光。
我用余光看见一些异样忙转过头去,竟发现主屋卧室的窗上,也同样印有两个血手印。
我在进屋之前明明还没有。
主屋挂着窗帘,并不能看见外面的情况,想必血手印就是在我进屋后印上去的。
趴着窗户,就像之前我在张大嫂女儿屋中所看到得情景,它想窥视屋中人的一举一动。
用手机拍下两个血手印后,暂时没有我能做的举动,只能在院子里又转了两圈,没发现异常后,暂时回到张大嫂女儿的房间。
只是我不能再和没事人一般在屋子里享乐,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窗前,手机也固定在窗前对着外面的槐树,监视着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