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沈念禾扯了扯郑氏的袖子,小声道:“婶娘,咱们不如出去等一等三哥罢?”
这陈公子来意不明,也不知是好还是坏,如果在能在半路遇得裴继安,把此地情况说了,对方好歹还能有个准备。
郑氏急急点头,正要站起来,却见外头一人领头,大步流星,带着两人进得门来。
当头那人正是裴继安,后头一人身着道袍,须发皆白,背着个药箱,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药童,当是被请来给那些个车夫看病的。
三人十分显眼,一进门,便被那就要低头翻书的“陈公子”给看了个正着。
他又惊又喜,叫道:“裴贤弟!”
说着,把手中册子一摔,快步上得前去,双手握住了裴继安的手。
见得此人,裴继安面露惊讶之色,道:“陈兄怎的在此?”
那陈公子怒道:“好个裴三,人都到了,竟是不遣人同我说一声——这是不把我这个做哥哥的放在眼里了?若不是杨永来时提过一嘴,我知道你要上京,叫人在此守着,怕是你飞得远走了我都见不到一根毛罢!”
又道:“从前这般行事也就算了,此时怎的还这样不给哥哥面子!”
裴继安眉头微皱,环视一周,见得前堂坐了不少人,个个看向此处,又见得角落里沈念禾也正看着自己,便向她使了个眼色,又转回来道:“我里头有病人,陈兄先稍待,等我带得大夫进去!”
语毕,匆匆引着大夫进了里间。
那陈公子哪里待得了,急急跟了上去。
沈念禾虽不知道情况如何,然则裴继安叫她不要过去,她也就老老实实同郑氏坐在桌上点起菜来。
菜还没点完,方才占了院子的那一个管事已是怒气冲冲地从里头走得出来,又把距离自己甚近的一张椅子一踹,骂道:“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跟出来的驿官这一回却没有那么客气了,只道:“好好说话!原本那些个人拿的一路监司驿券,比你手中那一份高了三级还不止,于情于理,都没有叫他让开的道理!”
那管事的怒道:“你当我是瞎的还是傻的?当真要拿,你当我拿不出路级的驿券?方才那一家谁人像是个官人模样?最多是个不入流的纳粟官,狐假虎威,还好意思在此处拿乔?!”
驿官根本懒得理他,只扔他在此处嚷嚷,转头就走了。
管事的气了半日,在正堂中骂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