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又比对这几回药方中区别,此刻见了裴雍行礼,竟是晚了一息才惊觉过来,忙道:裴卿快快免礼!
正说着,想到先前蔡州时候若无这一位节度鼎力而为,自家哪有回京机会,而若无对方用命,又哪有今日在此处发呆机会,一时也为自己分心羞愧起来,尤其想到前两日郊迎时候,全靠对方出力,自家才能如此顺利,便再不好意思,连忙站起身来,向着一旁黄门道:快给裴卿看座!
只是那交椅搬了过来,裴雍却是坚辞不受。
眼见对面人如此,赵弘心中亏欠之心更重了。
他与裴雍本就并无多少君臣情分在,自蔡州一见又别,如今已经数月。
赵弘自当了这个皇帝,其实说话分量并不很重,也常为人孩视,乃至无视,倒是在这个传言中嚣张跋扈,割据一方的节度使身上得了少有尊重,此时把先前事情想了又想,歉道:其实前日就当请裴卿入宫一见,只是忽有急事,才耽搁到现在。
说到急事二字,赵弘忍不住又看向了右手边的脉案,停顿一息,才道:今次若非裴卿之力,京城难保,北面亦难
保,枢密院中正做赏赐,只不晓得裴卿自家什么想法?
天子自给了台阶,按理裴雍当借坡而下才是,他却并不说什么套话,而是道:陛下既问,臣也不说那等敷衍回答——中书若有结果,便依中书所定便是。
他话语之中毫无勉强,也正因此,反使赵弘心中更为纠结起来,一时竟是安静下来。
而裴雍已然又道:臣见陛下甚有忧色,又听城中四下传言,只说宫中正探访名医——却不晓得什么事情?
赵弘愣了愣,犹豫一下,也觉无甚好瞒的,便把赵明枝病倒之事说了。
他本来不过几句带过,才要重回正事,却不想对面人闻言之后,竟是眉头紧皱,已然追问道:陛下可有先前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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