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箱笼,等靠得近了,想要伸手又不敢伸,畏畏缩缩看向宋景壬道:“将军,我家里还有老父老母,却不能去拼这个命了,委实不是信不过你们,只信不过那赵家人”
一面说,又试探着靠近几步,借着一旁火光盯着箱笼里头金银宝物不舍得挪眼,才壮胆问道:“将军说不记恨,这话不作假罢?”
宋景壬把那剑尖偏开,道:“你选罢。”
那人松了口气,在箱笼里翻捡半日,最后还是摸出一块金饼来,抱在怀里,将原本长枪夹在右边腋下,又左右张望许久,见无人搭理,也无旁人跟着一拥而上,心中实在有些紧张,大着胆子又看一眼宋景壬,果然他拈剑站着,那眼睛只望着地面剑尖。
而那老二满脸不悦,盯着宋景壬。
至于老三,却自顾自去踩靴子,又脱腿上吊甲。
那人不敢多留,也不回营帐,唯恐迟则生事,转头就往营外走,才走出几步,却听后头一人叫道:“且住。”
他心中一惊,转头去看,出生的不是宋景壬,却是那二将军。
老二一脚踩在地面宋景壬甲胄上,张口道:“你只带金银,身上武器、衣服,却不能拿走。”
那人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夹着的长枪,又看向两臂臂甲,想到也许路上走不得多远,便会见得狄兵,便无狄兵,或许还有盗匪,哪怕寻常流民,人一多,自己单枪匹马的,如何打得过。
到时候那金饼护不住不说,也许人命都要搭进去。
他厚着脸皮道:“入营也有一年几个月,大家都是兄弟,哪里就少我这一杆枪了”
“甭废话,兵器留下,你带着银钱走!”老二恼道。
那人顿时也恼了,骂骂咧咧看向宋景壬,道:“合着你们说话就是放屁!都说了随走,这也不给带,那也不给带,其实就是不给走是吧!”
又转头去看后头许多兵卒,道:“看清楚了,这便是你们宋将军!好大威风,有这能耐,怎的不去冲着蔡州那些个官爷使,不去冲着那公主使,反倒冲着自家兄弟使!”
再把那枪往身边地上一插,叫道:“我不信只我一人不想给赵家人卖命——我不是怕死,只是这样死,半点不值!”
“谁人同我一道走,跟着真兄弟挣一份大家业!”
他吵嚷半日,后头兵卒中倒是虽无人站出来,却也发出嗡嗡声,显然有人动摇。
宋景壬上前两步,道:“不是不叫你走,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