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盔甲、辎重,俱是朝廷发的,哪一样不是各乡各地百姓血汗,本要拿来杀敌的,你带走要挣家业,此时到哪里挣?若要去北面打狄贼,那你走什么,留在营中便是。”
那人哼了一声,道:“谁要打谁打,给赵家人打狄人,我是不肯的。”
宋景壬又问道:“那你要怎的?你难道要落草?”
那人一时沉默。
宋景壬道:“你若要做盗匪,此处距离滁州近得很,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劫到自家兄弟家人亲故头上,此处谁人能容你?”
这话一说,一营人都躁动起来。
那人忙道:“哪个说我要做盗匪!”
老二冷嗤一声,道:“不杀狄贼,不做盗匪,你还能怎的?挣什么大家业?难道回乡种地?”
那人道:“大晋这样多州县,那么大地方,哪里落不得脚?将军若要做大事,我便跟着做,我只不服气蔡州,凭什么把我们当虫蚁踩!将军若不做大事,我便自家和着其余兄弟做!”
又喝道:“谁人愿来同我做事!”
营中无人应话,甚至连咳嗽声音也无。
到得此时,那人心中早已慌张,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走到底,看向早前同自己说好的几人,叫他们名字,先道:“老刘!”
一人往后缩进人群中。
那人又寻叫道:“陈大!”
没人理他。
等再喊几人,尽皆安静,毫无回应。
到得此时,他哪里不知先前共事人反了水,却也只能梗着脖子道:“我自在营外等着,看谁人要来一道同行。”
说完再次要走。
这回连身都没来得及转,就被老三提了一旁长枪,把他拦住,又拿枪点了点护臂,道:“东西脱了。”
“你干脆叫我光着走出去,冻死得了!这就是宋将军对待弟兄样子!”那人骂道。
说完,竟不脱臂甲,反而回身用枪尖指着宋景壬,道:“怎的,难道你还想灭口?恰才话刚说完,要是放的屁,屁味也还没散完,这不算数了?”
宋景壬道:“我再问一句,你真不服朝廷,有心要反?”
那人把长枪攥得死紧,用力将枪尖抬得高了,阴测测道:“将军都跟着钱都指往南走了,难道不知道他意思?从前都肯,眼下还来同我说这个?这戏演得是不是过了?”
他张口还要再喊,听得后头一阵风声,却是眼睛一瞪,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