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桌案,道:“且先放着吧。”
木香表情未变,当时只应了一声,但并不用旁边宫人接手,自行去了桌案边,一转身,那脸上笑容就再藏不住,几乎要把嘴巴笑咧到脸颊处,不过一二十步路,竟被她走出了脚下呼呼风声。
次日一早,果然京都府衙并西营分别上折,并请引兵北向驻扎。
信才发出,西营已经开始点兵,如此动静传到城中,很快引得街头巷尾人心浮动,甚至还有不少特地守在御街之上,等候赵明枝车辇的。
众人静候半日,见到公主仪仗如同往常似的一路西行,去往田间耕种,才各自散去。
而一过晌午,不知从何处又冒出来数十人,或立于檐下,或站在路边,各自翘首以盼望着西面,全数少言少语,也无其余动作,只不约而同等候,直至看到公主车辇回宫,便又各自还家。
消息很快传入了睿思殿。
勾当皇城司的黄门立在下方,回禀道:“御街之上聚众甚多,恐生事端,下官本想出面劝散,又怕引生误会”
他话说得含蓄,赵明枝却是一听便明。
哪怕换了皇帝,这些天来自己又有许多动作,可究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京城百姓哪里敢做相信?
众人到御街之上守着,无非是想盯着来看当朝公主究竟是什么去向。
如若自己最终南下,必然民心尽散,再难还复,可要是自己全不动作,任由诸人窥探,一样对城中情形毫无帮助。
她沉吟片刻,问道:“节度何时拔营?”
那都知忙道:“裴节度说时间甚紧,想要明日一早出发,钦天监还在测算吉时,已是得了几个,只等殿下与节度从中挑选。”
赵明枝应声点头,又着人拿了地图过来,仔细问明路径,再要今次东进花名册,等诸事确认,方才使人去西营报信,也不说其他,只问出发时辰。
这一回去问话的黄门很快就做回返,进殿先回报了时辰,又禀道:“节度特地交代,只说殿下如若有心关切,只遣使过去便可,不必亲至阵前——前军出发时辰太早,于作息损伤得很。”
赵明枝闻言不置可否,待人退下,转头写就书信一封,此次却不用原本黄门,只把木香叫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木香接过书信,匆忙去了。
赵明枝也不等她,另着人先做安排。
她当夜早早入睡,才过丑时便起身洗漱,郑重衣着装扮,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