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姐,你说樊子如和樊子妤,她两凭什么也跟我们一样姓樊?”
“咱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她们也是爸爸的女儿,别让她们太难堪了。”樊亭抱着念念,轻轻哄了一会儿,见孩子打起了哈欠,遂是让乳娘将孩子抱去睡觉。
姐妹俩聊了一会儿天,樊玲听得从里屋传来一阵脚步声,抬头看去,就见是裴湛山起来了,他似乎刚洗漱过,乌黑的短发有些湿漉漉的,眼底蕴着些血丝,军装外套大刺刺的披在身上,英武中又多了两分随意。
“姐夫。”樊玲喊了一声。
“二妹来了,”裴湛山对着樊玲点了点头,上前环住了樊亭的肩膀,樊玲看着这一幕,极有眼色地离开了姐姐的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夫妻两人,樊亭向着丈夫看去,轻声道:“好些了吗?要不要先喝点粥?”
昨晚裴湛山回来吐得一塌糊涂,她几乎半宿没睡,一直在一旁守着他。
“不用,什么也不想吃。”裴湛山牵过樊亭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
“昨晚怎么喝这么多?”樊亭有些不解的开口,她是晓得裴湛山的酒量的,也晓得他的身份,按理说没有人敢给他灌酒的,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喝。
“自从咱们回苏州的消息传出去,军部政部大大小小的头目都要来请我,我推了好些,唯独李市长这不好推脱,以后岳丈家要有个什么事,他在苏州能说得上话,我到底离得远,南边的事也不好太插手,昨晚我跟他拜了个把兄弟,这以后岳丈家的事就是他的事。”裴湛山握着樊亭的手,与妻子低声道。
闻言,樊亭的手指轻轻地颤了颤,方才明白裴湛山的举动中蕴含着的深意。
见她不说话,裴湛山紧了紧她的手心,“怎么了?”
“没怎么,我去给你倒杯茶。”樊亭避开了他的目光,刚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抱在了怀里,他的胳膊箍着她的腰肢,他抱了她一会儿,低声道:“亭亭,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你能不能也在乎一下我?哪怕是为了念念。”
樊亭的心里有些酸涩起来,她回眸看着他的眼睛,自从她嫁到北地后,裴湛山一直宠着她,护着她,平心而论,即便是父亲,也没有他对自己这样好。
樊亭有些犹豫地伸出胳膊,第一次主动地抱了抱他。
裴湛山只觉得欣喜若狂,他一动不动,怕自己是在做梦,又怕自己一动,就会把樊亭惹恼,会让她收回这近乎恩赐一样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