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没事吧?”
“我没事,”樊守成低低的开口,想起樊亭与樊玲,说道,“两个女儿都是我的掌上明珠,看着两个孩子过得这样,等百年后,我要怎么和她们母亲交代?我要怎么和孩儿娘交代?”
樊守成说着说着落下泪来,在车厢里痛哭出声。
北栾。
裴湛山这阵子一直忙着向西北进兵的事,想要将程正方的西北三省也是纳入自己的地盘中,继续扩张着自己的势力。
对于这些军政上的事,樊玲自是不懂,也不感兴趣,除了陪同裴湛山出席一些必要的场合外,樊玲大部分时间仍是陪着念念,孩子已是快五岁了,裴湛山为女儿请来了名师,樊玲则是陪着孩子一道听课,开始为念念启蒙。
念念被娇惯的厉害,每日里只想着玩耍,压根不愿好好学习,也不愿好好写字,每逢让她写字,她就咧着嘴哭,樊玲没有法子,有时候被气得太厉害,也是跟着一道哭。
孩子的启蒙很不顺利,樊玲终是狠下心,拿起了戒尺,在一旁守着,逼着念念将一篇字写完。
念念自然不愿配合,那板凳上好像有刺扎着她似的,总是坐不安稳,本子都是撕坏了好几本,见她这般样子,樊玲气得发狠,在念念的手心“啪啪”打了两尺子。
念念自幼就是被所有人捧着过日子,哪里挨过打,何况这打还是来自于日日陪着自己的母亲,孩子似乎是愣住了,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小手,那尺子打人极疼,念念回过神来就是“呜哇”一声哭了,拿起本子就要扔到地上去。
“不许扔!扔了就多写一遍!”樊玲绷着一张脸,对着孩子斥道。
看着一脸严肃的樊玲,念念委屈极了,手心生疼生疼的,她看了看樊玲手里的尺子,终是抽抽噎噎地打开了本子,一笔一划的写了起来。
樊玲微微松了口气,想起自己方才打念念的那两尺子,心里也是疼惜,忍不住就想把念念抱来给她吹吹,但樊玲还是忍住了,她晓得决不能露出心疼来,不然这孩子更要无法无天了。
念念抬起眼睛,小心翼翼的向着樊玲看去,就见樊玲仍是绷着脸坐在那,拿着尺子看着自己写字,丝毫没有要温柔的迹象,念念垂下眼睛,一面啜泣,一面在纸上继续画符似的歪歪扭扭地写着字,直到听见父亲的脚步声,念念扔下笔,一溜烟的跑去抱住了爸爸的大腿,哇的一声哭了。
“念念,怎么了?”裴湛山看着女儿哭的伤心,当下就是把孩子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