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我。”念念伸出了自己的小手,跟父亲告状。
裴湛山抚上孩子的小手,见念念的手心被打得通红,他的脸色当下就是变了,抱着女儿大步向着小厅走去,果然见樊玲手中拿着戒尺,裴湛山大怒,喝道,“你在做什么?”
樊玲看见了他回来,只说了句,“我在带着念念写字,你不要管。”
裴湛山皱了皱眉,他放下了女儿,让乳娘先把孩子带了下去。
小厅中只剩下了裴湛山与樊玲两人。
“樊玲,你究竟在发什么疯?”裴湛山黑眸幽深,对着樊玲道。
“我没有发疯,她不愿意学习不愿意写字,她已经被我们惯坏了,再不能这样惯下去,这样下去只会把她养成一个娇蛮任性的大小姐,我们要给她规矩。”樊玲迎上了他的目光。
“我看是应该给你规矩,樊玲,不是你自己亲生的孩子,你就舍得下这种手?”裴湛山的脸色冷的可怕,“她才多大?你就这样打她!”
“裴湛山,”樊玲几乎气的浑身都在发抖,“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不是在爱她,你是在害她!”
“够了!”裴湛山一声断喝,他盯着樊玲的眼睛,一字字地开口,“念念的母亲,你要能当就当,当不了就给我滚,从今天起,你再动念念一下试试!”
裴湛山说完,再不去看樊玲一眼,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樊玲看着他的背影,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不知过去了多久,终是哭泣着跑上了楼,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卧室,而是去了楼上最里面的一间,她打开了门,这间卧室已是许久都不曾有人住过了,仆人们却仍会定期前来打扫,里面所有的东西仍是维持着从前的样子。
樊玲扑在床上痛哭了起来。
“姐姐,你回来吧,我不要再当念念的妈妈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樊玲的肩头抽动着,泪水一行行地往下掉。
“姐姐,姐姐”樊玲哭泣着,一声声地唤着樊亭,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最后哭得发不出声来,她怔怔地躺在那,看着奢华的帐顶出神,压根不曾留意到屋子里走进来一道小小的身影。
“妈妈”念念很小声地喊她。
樊玲微微动了动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妈妈,对不起。”念念绞着自己的衣角,见樊玲哭得眼都肿了,孩子扁扁嘴,也是跟着红了眼睛。
樊玲心里一酸,向着念念张开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