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宝宝了。”
裴湛山没有出声,眸心却是暗沉了下去。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要你明白,过去的都过去了,你应该多看一看你身边的人,”樊亭的气息有些微弱,却还是坚持说了下去,“你和樊玲也生一个孩子吧,就当给念念一个伴儿。”
裴湛山豁然抬起头,他的黑眸中蕴着两簇火苗,哑声道,“樊亭,以前你给我纳妾,现在又催着我和你妹妹生孩子,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就从来没有在乎过我?一点也没有?”裴湛山抬起她的下颚,逼着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
樊亭的眼中有怜悯之色划过,她轻轻点了点头,“对不起,我心里只有廷深。”
裴湛山的眼睛沁着血色,一字字的问她,“就没有过我?”
樊亭又是点了点头,说了两个字,“没有。”
裴湛山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久久地看着她,终是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他笑出了声,就那么笑着说了句,“樊亭,你真他妈残忍,你让老子觉得,老子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笑话。”
裴湛山好容易才止住了笑,他站起了身来,离开了她的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樊亭轻轻地阖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眼眶中滚落。
“小姐,你又何必要这样伤害大帅。”李嬷嬷走了进来,对着樊亭叹了口气。
李嬷嬷当年已是回到了老家,如今樊亭病重,裴湛山命人几经周折,竟是将李嬷嬷请了过来,来陪伴照顾着樊亭。
“我得让他死心,他才能和二妹好好地过日子。”樊亭睁开了眸子,十分虚弱地说了句,“嬷嬷,去帮我喊杨医生进来。”
李嬷嬷应了一声,去将方才那男医生唤进了病房。
“杨医生,还请您和我说实话,我究竟还有多少日子?”樊亭倚着床头,她的目光是平静的,声音也是轻柔的。
杨医生踌躇片刻,终是言道,“若配合治疗,大概还有一年左右。”
“一年?”樊亭轻轻地念着这两个字,苦笑着说了句,“怎么还有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