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会走得这样早。还有二妹,二妹现在应该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也许她对裴湛山是有少女时期的朦胧感情,但这份感情永不会生根发芽,她会遇见和她年纪相仿的青年才俊,甜甜蜜蜜地过着属于她的日子。
裴家人的胡搅蛮缠,居然改变了他们四个人的命运。
樊亭轻轻地闭了闭眼睛,她的声音有些苦涩,就那么说了句,“不要再说这些了,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裴母喃喃自语,她慢慢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樊亭察觉到她的身形已是佝偻,就那样慢慢地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樊亭看着裴母的背影,心里只浮过一个念头,这应该是她与裴母最后一次的见面了。
疗养院位于青松山脚下,风景秀丽,空气清新。
樊亭肤色苍白,脸颊处却透着病态的潮红,长时间的低烧消耗着她的身体,让她看起来越发孱弱。
见医生进来,樊亭十分配合的解开自己的扣子,在外衣里面是一件薄薄的裙子,她瘦了许多,几乎已是形销骨立。
见那医生手里的听筒向着樊亭的胸口探去,裴湛山开了口,“慢着,去换个女医生过来。”
“裴湛山,医者不分男女,”樊亭轻轻叹了口气,向着他看去。
裴湛山没有说话,只用被子盖住她的身体,头也未回地对着那男医生喝出了两个字,“去换。”
“是,大帅。”医生离开了病房。
樊亭有些无可奈何,她在这疗养院已是住了一阵子了,裴湛山为她请了最好的医生,也为她用着最好的药,护士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在她身边,病房周围都是安静极了,偌大的一个病区只有她一位病人,仿佛她是个瓷器娃娃,裴湛山恨不得动用所有的人力物力来呵护着她,好留住她的生命。
“男医生手重,会弄疼你。”裴湛山向着樊亭看去,与她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樊亭微怔,她沉默了一会儿,说,“裴湛山,你不要再来看我了,你去忙你的,我会好好养病的。”
裴湛山握住了她的手,樊亭想要挣脱,他却没有松开。
樊亭索性不再挣扎,由着他握着了,她的声音轻柔,又是说了下去,“我这些天总是会梦见廷深”
“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裴湛山打断了她的话。
“就算你不想听,我也是他的太太,”樊亭向着他看去,一字字的告诉他,“若不是我不能再生育,我们已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