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然自己可开心不起来。
“最巧的是——皇上在咱们之前就差人送去了一樽白水晶似的菊花,谢嫔曾夸赞它高洁傲岸,可巧奴婢去的时候,那花球一个赛一个的滚下来,全落瓶子里去了。
谢嫔只是惊呆了,半晌都没出声,奴婢觉得不好多待,便就回来了。”
“那花,插用得什么瓶子?”
“绘了百花的图样,精致得很。”
这下连云露也笑了。
真不知是件好事坏事,她竟和皇帝作恶在一处了。
她本也想挑类似百花图案的花瓶,奈何自己没有,就挑了件“鬼脸儿”笑话似的送给了谢嫔。
菊花茎细,她又悄悄掐下一小截儿,不知来日谢嫔再见到她送的菊花也被吹落百花中的时候,是个什么表情。
昨日她和皇帝说谢嫔不怀好意的时候,曾将对方那段莫名地搭话和皇帝详细说了两句。
虽然说的过程……有点艰辛……
那会儿她倒不知道,皇帝一时兴起问了两句,竟打的这个主意。
她顿时对大夏朝后宫的女人肃然起敬,应付这么个以闹人、看笑话为爱好,时不时有出人意表举动的皇帝,这工作堪比照顾幼儿园第一天上学的宝宝们,操碎了心啊。
延熙帝平时究竟是有多大的压力,才能为求高兴,乐此不疲地看后妃的笑话。
更或者,狸猫换太子一说真有其事?
如果说他在市井里长大,这样外表矜贵懒散,骨子里跳脱的性格,就说得过去了。
良辰蓦然想起件什么事儿,立刻道:“还有一件事要与主子说,是奴婢沿途听来的,和谢嫔无关。”
云露见她神情转变成了正经,知晓是有正事了。
就将书册搁到了一边,改倚为坐,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主子也知道,如今天气晴热,听说北地一带多为干旱,降雨极少。
今儿个花美人便在御花园里以舞祈雨,正好教皇上看见了,感念她一片为国祈福的心意。”
“祈雨之舞?”
“是呢,说来也奇,这类舞蹈跳得最好的应属苗疆一族,没想到花美人仿得了分,有看过苗人献舞的宫人都在称赞呢。”
“皇上原先倒也宠她,自我起复后,分到她那里的圣宠就少了,少不得要搏一搏。”
云露无意识地拨了两页书册,猜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