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是担心。
虽说花美人与主子交好,但若叫她就此吸引住了皇上,主子的日子岂不又要难过?”
云露笑了:“那也没到这步田地。”
不过,花寄灵难道就此一心争宠,放弃了陷害她的计划?
在她看来,对方如果当真投靠了怜妃,那必然要做一两件能让怜妃看得上眼的事,怜妃才会继续帮她。
自己现在正是怜妃厌恶的角色,拿来祭旗正好。
没道理花寄灵定下章程,才起了个头,却又善心大发,放过自己。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直到几日之后才正式揭晓。
那日皇帝本是中午就翻了她的牌子,差内官监的小内侍来与她说了,结果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他还迟迟不来,过了小半个时辰,人倒是来了,来的却是福禄。
“奴才给妙小仪请安。”
福禄虽见她免礼,但仍是笑全了礼数,才道,“皇上恐怕小仪久等,特地差奴才来说一句。
花美人跳祈雨舞的事您应该也听说过了,那舞须得连跳十七日方显心诚。
许是接连跳了几天,今儿花美人体力不支,跳到半途竟是当场昏了过去,皇上颇为担心,便暂且先去了披香苑。”
“皇上嘱咐了,让您别空着肚子,先用膳。”
云露先谢过他传旨辛苦,复又问他:“那皇上今晚可还会来?”
“那可就不好说了。”
福禄笑得意味深长,“您也知道,平日倒也罢了,妃嫔娘娘的身子健康与否,皇上还是挂心的。”
这就是来的可能极小的意思了。
他肯和她说得这样明白,可见是有心示好,李明胜那实打实是皇上的人,任谁也别想收买了去,这个福禄,大事顶不上,小事倒也能用。
云露装出几分落寞的模样,又强打起笑容,让人取了一件精致小巧的玉器,送他作谢礼。
这种放在明处给的好处,不比暗地里的打听收买,就是皇帝知道,也不会觉得如何。
只是她今日送得格外贵重了些。
福禄笑意更深,推辞了几句,就心安理得的收了下来,复旨去了。
他一走,小福子最先气愤:“花美人这样也忒不会做人了,明摆着和主子交好,又来抢主子的恩典,往后谁还肯和她交往?”
“奴婢前几日也觉得心理不安,却没想到花美人当真会做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