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露与枣红马儿混熟了,不时顺顺它毛发,趴那儿细细笑语几句,听见皇帝发问,吃吃笑道:“皇上不信就去查,我骗你这个做什么!有好处拿?”
皇帝瞧见她这财迷样儿,便将疑惑敛了,这事不必查也能知道。
她父亲是文官,官职不大,也没油水可捞,断没有闲钱送她去学骑射。
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女子,也多以琴棋书画,女红舞蹈为主。
汪婕妤是因为父亲是武官的缘故,她又自小喜欢,才比别人更擅长一些。
“这枣红马儿叫什么?”
她玩兴十足,没顾忌的张口就问。
皇帝见她自娱自乐玩得挺开心,就有些心不在焉,随口道:“叫红枣。”
“……”
“怎么,不好听?”
皇帝回过神来,自己面上亦浮了笑,偏要扬眉问她。
云露眼向后斜,娇娇一睨,“皇上才耍得章大人险些坠马身亡,这会子就来耍弄我了。”
她用新得的金丝软甲打赌,皇帝胡闹归胡闹,威势面子也一概都要。
他要是给自己的坐骑取这等名字,那必须是沈芬仪附身才做得到啊。
皇帝嗤笑:“那个老家伙,都多大年龄了还收小妾。
要不是看在母后的份上,朕怎么会保他。
他既然觉得自己老当益壮,朕又何必悯恤他。”
她恍然大悟,皇帝给人安个功臣的名头,把人保下来算一回事儿,心里头不喜欢趁机多折腾一下又算另一回事了。
其实这话说得也挺对,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纳妾,纳妾就纳妾吧,按正常规章流程来不行?
偏要觊觎人家好颜色,纳个罪臣家眷,连带章氏一族吃挂落不说,说出去到底是皇上母族,连带他都没脸。
且又是在这样紧要的关头被藩王那边的人揪住,没面子事小,失了起头的威势先机事大。
皇帝不知道她脑袋里一转溜就把事情补出个七、八分来,见她安安静静地伏在那儿,兀自发呆,有些说不出的喜欢,又有些好笑。
“它是不是叫赤兔?”
她怔了一会儿,突然指着马认真问。
皇帝思绪打转不及,愣了一愣。
“哦,原是有三国和赤兔的。”
云露从记忆里翻出这个时空的历史知识,掰指头算了一下经历下来有五朝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