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表情。
一个养尊处优,被人宠大的大少爷罢了,怎么可能有那种睥睨漠然的气势呢?
一定是看错了。
赵婧不由瞪他,“在我们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
郁清没跟她争,看着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清冷漠然的眉眼却平添了一丝轻柔。
“哪有护身符上绣兔子的啊?”
“所以这玩意其实是香囊吧?”
文字冰冷,可他却好像能够想象出她打字时的表情,定是一脸无语,觉得被耍了一通的无语。
纵是如此,他仍笃定她不会把东西扔掉。
他们之间有一种似有若无的缱绻情感。
他察觉得到,只是不敢过于冒进。
她受过很重的伤,如果只是身体上的或许不会让他如此踟蹰,可心理上的创伤,却不是简单一两句关心就能抚平的。
他愧疚,也后悔,更痛心。
能做的无非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摆明态度,等她做好准备敞开心扉。
就像他说的,他现在的心愿只有一个,让她幸福——是不是他都可以,只要她感到幸福,但是他最好,不是的话他也不会离开,不过是重新做回那道光的影子罢了。
他的情感,始于那年那抹亮起的光,在黑暗里悠悠晃晃,本来只是有让人靠近的欲望罢了,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怜惜呢?
他不知道。
但有那么一部分原因,是他觉得谢予晴如今的局面,有他思虑不周、放之任之,很大的责任。
他早就猜到那些人有问题,却什么都没做,现在无论搬来什么样的理由都像是借口。
所以就做一道开窗就能拥抱的光吧。
不要吓到她就好。
他久久看着对话,思忖了片刻,对着车窗外拍了张照发过去:
已经回到牢笼中有好看的风景洗涤我的灵魂吗?
与山岛隔海相依的是桃花门,因为连环沙滩绵亘不绝,又叫“黄金连廊”,海光迷幻,奇石峻挺,九月份结束禁渔期的时候能看到磅礴的渔船出海景象,但入了深冬,海边鲜有人迹,但远远眺望,依然干净美丽。
容易发现谢予晴不正常,是进餐厅挑龙虾,老板娘捉出一只最大的说“这只好,长得都俊俏”,她突然露出了一种迷之微笑。
然后吃饭的时候,陆行和老板激烈讨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