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荧光,恍惚又看到某女皎洁的容颜。
他已经许久未曾头痛,亦无人来与他添堵,今晚不知缘何,却有些丝丝缕缕的痛涨,闭上眼,纷纷乱乱烦闷难当。
他想这许多年都已忍过来,难道如今便当不得这痛了么
几番寻那人前来,怎知她有否在心底暗笑,他嘉毅侯身畔连个得用的女婢都无
安锦南重重捶了下床板,霍地坐起身来。
“来人。”
韩妈妈朝水仙打个眼色,水仙怯怯地挪步走了进来,娇娇弱弱地喊他“侯爷。”
安锦南没有抬眼。他仰躺在那,隔着重重帐幕,懒懒伸出一条手臂出来,“去净室池中,将里面的东西拾来。”
水仙嘴角抖了抖,张大眼睛,使劲地看了看安锦南。见侯爷并无重复一遍命令的意思,不安地挪着步子,朝后边的净室走去。
水池中除了水还能有什么啊
水仙坐在池沿看了又看,最终只有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摸入水中去。
一盏茶时间过后,水仙湿漉漉地从净室走了出来,对着手里的紫玉镯子叹了叹,这物件绝不可能是男人所有,难不成又是侯爷故人遗留的念想不成
沉默的帐中突然传出一道男音“放去书房案上。”
水仙提步朝外走,正欲掀帘,听着身后侯爷又道“你可随身带有梳篦”
水仙一愕“没没有啊侯爷欲梳发么”
安锦南意兴阑珊,沉默地挥了挥手。水仙快步逃窜而出,心底只有一个念头他们侯爷太吓人了
韩妈妈迎着水仙,一眼看见她拿在手里的镯子。韩妈妈面色有些复杂。近来侯爷身边,总有许多人和事,都与那丰大姑娘有关。
这不容她不多想,难不成真像外头传言一般,丰钰是想为她亲族谋些什么若真如此,便她有奇方能缓解侯爷病症,也不能容她在侯爷身上打主意。
丰钰躺在帐中,闭上眼许久却怎么都睡不着。
应澜生
夕阳里他裹了斜阳暖意的笑,百景园书房灯下,他执棋的手指干净修长。
他宽袍大袖的谪仙装扮。
他步履从容的无暇姿态。
他浅笑温言的俊秀文雅。
他的家世,人品,名声,处处那样的好。
她想不通,他怎会
眼前画面流转回数个时辰之前。
应澜生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