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战局胶着,丰钰凝神计算着他许行进的下一步,思谋如何反守为攻。
应澜生见她拆解吃力,指尖不经意地点了点棋盘。丰钰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那边犹有破绽。
她于棋道并不在行,从前在如意馆服侍的时候,常常瞧画师们对弈,习得一星半点,多是自己悟出的门道。
丰钰朝他感激一笑,并未接受他的好意。对弈棋局,棋逢对手方得畅快,人家让来的胜利,不足欣喜。
丰钰罢了手,将棋子丢回棋盅,“是我输了。”
应澜生温文一笑,“是我胜之不武。若与钰儿较针线,自是我输无疑。”
这话说得客气,也间接认了丰钰棋艺不佳,丰钰哭笑不得,挑眼斜横他一记。
这一眼抛来,应澜生只觉胸中一窒。
寻常瞧她是个冷冰冰寡淡淡的模样,既无娇羞,又无腼腆,大大方方的磊落,喊他名字那语声没半点缠绵,好似是他一个同窗或朋友,平平常常以字相称罢了。叫他心里七上八下拿不定主意,不知该如何待她才好。
此刻灯下,她眼眸似从那死寂的寒潭活了起来,荡开几丝生动的涟漪。昏暗的光照在她侧脸上,衬得面容莹润皎洁。细看她眉眼,也是极精致可人。比之二八少女多了几分风韵,通身有种成熟自信的干练之美。
应澜生声音低哑下去,凑近半寸,细凝她表情,语调温和,缓缓地道“人道我迟迟不婚,定是眼光忒高。”
丰钰神色一凝,旋即正色起来,唇边虽噙了一抹笑,那笑意却浅淡至极,眸中带了一抹锋利的探究。
“莫不是么”
“也算未说错。”他低声回道,又近前半寸,身躯俯过那小小的棋案,距她只半尺之遥。
感慨地道“不然,怎有今日”
他话说得含糊,但眼中灼热,丰钰略一怔便垂下头去,遮住了目中波澜。
他并未言明,可那话的意思分明是说他感激自己眼光甚高独身至今,才能遇到了她,与她谈婚论嫁。
丰钰脸颊微烫,抬手抹了下左颊,起身移步挪开。
太近了。
应澜生眸底波光潋滟,倒映着幽幽烛灯,和她的纤细倩影。他抱膝坐在那,微微扬起头,目视着她,轻轻缓缓地说“其实家中也急,可我不愿你有半分勉强。”
丰钰回过头,微觉尴尬。两人孤身独处,不甚相熟,提及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