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难道是什么不能言说的隐疾?
果然,就听元嬷嬷缓声道“奴婢和夫人说说也好,夫人可得避着些,莫……唉。前头的侯夫人,不知从哪儿得了个生子秘方,说是便算腹中怀的是女娃儿,只要用了那药,就能生下男孩。当时已经怀着小公子了,那药足足用了六七个月,孩子一降生身子里就带了毒,寻遍天下良医都没能救回来……背着侯爷偷偷用的药……侯爷恨极了,原本瞧在孩子份上,已经和她缓和些,肯进她屋子说两句话,后来……”
后来安锦南再未踏足过那间屋子。冷氏就在悔疚和孤独中病故了。
只是关于前头侯夫人的事,不好和现任夫人说得太多。元嬷嬷叹了声,将手中梳子放下,扶了丰钰的手,将丰钰扶到床上,“夫人听过便罢了,莫在侯爷跟前提及,今儿是奴婢多了嘴,也是想给夫人提个醒。侯爷看重夫人,夫人有福,必能和侯爷三年抱两和和美美。”
帐子放下来,丰钰闭上了眼睛。
等元嬷嬷一走,她飞速步下床来,从妆台的匣子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
“小环!”
小环一直在屋外稍间做针线,听见丰钰的声音,连忙走了进来,“夫人?”
“你收着这张方子,明日悄悄寻个不起眼的药铺,叫医者好生瞧瞧,这方子里的药可有什么蹊跷。”
这未免太巧合了。
冷氏服了生子秘药,紧接着又有人给她送了一张生子秘方。
不是她疑心丰大夫人有意害她,只是这些年她见过的阴私太多了,不论是事关安锦南,还是事关她自己,她都不能不谨慎待之。
她脸色郑重,又嘱咐道“记着,这张方子除了你,和你寻的医,不能给任何人看见。”
小环连忙应了,觉得夫人的脸色凝重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