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寂静安然。
“你方才说高元元少年筑基,其实我亦是如此。”
过了良久,铁化生幽幽叹气,说起了过往。“我筑基前便得了本命神通,虽为散修,却自认不输你们门派宗族子弟。筑基后凭借绿锈神通,更是难逢敌手。”
“略有耳闻。”朱见羊抚须叹气,“散修之中,道友确实称得上天才二字。”
“我开六灵窍,十八岁筑基,确实称得上天才。那时许多宗门招揽与我,天池派也有心思。可我一心想的是入桥山派,奈何人家看不上。”
铁化生幽幽叹气,“十八岁筑基,一百五十二岁却还未结丹,天下岂有这般的天才?”
“师父”黄如花眼睛通红,抓住铁化生那空荡荡的左臂衣袖。
“年过八十岁还未结丹者,确实称不得天才了。”朱见羊很是客观。
“道友你来说说,我资质不差,神通又强,为何成了这般?”铁化生话语中颇有怨气,“人说筑基一层是一坎,可我筑基后亦是突飞猛进。到了筑基六层后,修为却如负重登山,艰难之极。熬了一百多年,才到了如今之境。”
“道兄想必试过各种方法,请教过许多同道了。”朱见羊摇摇头,“如今来问我这大道不展之人,岂非问道于盲?”
铁化生沉寂不语。
“前辈是囿于丹论,才修为停滞的么?”林白开口问。
“没错!你们门派宗族子弟,筑基后不过三五年便琢磨丹论,我却是到了筑基中期才开始寻丹论。”
铁化生苍老面容上露出几分颓丧,“为这丹论,我去北方,历过了数次生死;也曾入凡俗之中,做一潦倒农夫;亦曾深入不毛,几被妖兽所害!”他说到这儿,似回想起往事,笑道:“我见过如道友般的谦谦君子,见过如我一般的凶恶小人,亦见过像我徒儿般的痴傻之辈。”
他须发皆张,面上露出不满,咬牙道:“可我的丹论始终不成,做了几番,反伤了自己的道心。”
朱见羊沉吟良久,道:“丹论虽有高低,可只要契合自身经历,契合自身本命,哪怕做的简单些,也是能摸一摸金丹的。”他好奇的盯着铁化生,问道:“道兄所求的丹论,莫不是太高?”
“非是如此。”
铁化生摇头,道:“我本命枯锈铜剑,练气时便悟得锈剑引的神通。我之丹论便因此而作,取剑之铜锈,人之污浊。契合我本命,亦合乎我之经历,我之性情。可因着如此,我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