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到底还是进了门。
书房中,正中央那尊白玉骨瓷的香炉中正燃着淡淡的香。
面前那座楠木雕丝屏风,大荷叶粉彩的花瓶,象牙金丝楠木的书架后,九彩凤戏凰台灯都是她所熟悉的。
玉笙一路上头也没抬,继续往前。
直到瞧见那乌木边花梨的书案,她那膝盖才软了一般,站定住了。
书案后,低头处理公务的人抬起头。那人身着一件月白穿枝莲金锦长袍,腰间佩着云凤纹角带,墨色的长发挽起插了根金镶紫玉的发簪,气势逼人。
听见声响抬起头,那张脸生的清隽俊朗,面如冠玉。脸上虽是带着笑,可那眼神却是毫无波动:“怎么不继续往前走了?”
淡漠的声没半点温度,玉笙膝盖一软,差点就直接跪了下来。
无人知晓,这人温润如玉的皮囊下,有多么的多么的放肆,肆无忌惮,手段颇多。咬了咬唇,接下来的话让人简直难以启齿,可颤抖的一双腿却是听话的走了上前。
他撂下笔,身子往后一靠。眼神直接落在了玉笙身上的斗篷上。那目光直接却是滚烫,眼神上下撇了一样,薄唇直接吐出两个字:“脱了。”
玉笙咬着唇,低下头面无表情的拉开领口的细绳,斗篷从身上滑落露出里面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件豆绿色的宫女服。
整个东宫上下,府中的宫女们穿的就是这件,玉笙实在是羞耻,这才不得已在外面披了件斗篷。可绕是这样,一路上低着头走过来,一张脸还是红的不行。
“啧有些小了。”
书案边,陈琢一脸遗憾的摇摇头,目光落在她那被掐的细细的腰上,好一会儿才挪开。
背后那白玉宫灯里的烛火还在燃着,陈琢单手摸索着大拇指上的玉板子,冠冕堂皇的问:“你到我书房来做什么。”
不是殿下叫我来的么?这话刚要脱口而出,玉笙想倒之前自己喊错之后,被翻来覆去的责罚。
贝齿咬了咬下唇,她涨红着一张脸,支吾着吐出熟悉的对话:“奴奴想给少爷唱曲儿。”
陈琢那双冰冷暗了暗,眼中似乎是闪过一丝笑意,却又很快的消失不见。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反扣在桌面上,敲了敲。
凉薄的眼神看着她:“趴上来,到这儿唱。”玉笙看着桌面,膝盖就是一痛。太子殿下这哪里是听她唱?
他这分明是想听她哼。
玉笙咬着唇,却是不